我們進入案發現場,案發現場位於一條公路邊上,這裡有一根很高的電線杆,電線杆邊上全是狗的糞便。
法醫正在對屍體進行現場的勘驗,看到屍體的那一剎那,江軍轉過身差點吐了出來。江軍遇到過最噁心的案子便是周小若的剝皮案,和周小若的案子相比,這具屍體也足夠噁心。屍體並不完整,肚子的地方被剖開了。
屍體被隱藏在路邊高高的雜草裡,屍體沒有穿衣服,是一名女性。她的肚子被剖開,露出了肚子裡的肝臟,血淋淋的肝臟流了一地,這招來了很多蒼蠅和蚊子。現場的刑警不斷地揮手趕那些蒼蠅,但這都無濟於事。
地上的肝臟有的離屍體比較遠,也不完整,像被啃過。溫寧跟我解釋,屍體在草叢裡被發現,屍體的發現者經過這裡的時候,發現有幾隻狗的嘴裡正叼著血淋淋的內臟,他走近一看,嚇的驚聲神尖叫。
附近的居民全部趕來,在大家的幫助下,野狗被趕走,大家也都看清了屍體的模樣。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女性的肚子被剖開,露出了一個嬰兒的頭。嬰兒已經成形,雙目緊閉,頭上稀疏的頭髮被鮮血和女性身體內的液體打溼,整個嬰兒頭看上去溼漉漉的。休肝盡扛。
女性的屍體除了腹部被剖開,仔細檢視,女性身上還有很多地方被割下了肉。那些傷口的血跡還沒有幹,傷口深的都能看見森森白骨,法醫戴著手套抬起女性的手,她的手指和腳趾也都被人剁了下來。
溫寧說他為了等我,還沒有移動過屍體,在溫寧的同意下,法醫將嬰兒從女性的肚子裡取了出來。這一舉動,引起了圍觀群眾的尖叫,因為嬰兒的下體被人從腰部的地方開始,齊腰斬斷。
法醫把屍體的提起來的時候,鮮血不斷地往下淌著。嬰兒從胸部開始被埋在女性屍體的肚子裡,所以在這之前,沒有人發現竟然連這個嬰兒的屍體都被截了肢體。
“媽的!”溫寧咒罵一聲。
法醫的手在顫抖,這是一名比較年輕的法醫,他戴著口罩,倒吸了一口氣。現場的刑警都盯著法醫手裡的那個嬰兒看,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嬰兒被提起來的時候,從他體內流下來的不僅僅有鮮血,仔細一看,往下掉的還有嬰兒體內的肝臟,那些肝臟甚至還沒有成年人的手掌心大。
“我能看看屍體嗎?”我問溫寧。
溫寧點點頭,讓人給我遞來手套和口罩,作了個請的動作。我蹲下身,近距離地觀察起這兩具屍體來。女性屍體的眼睛閉著,腮邊有些鼓,我拿了工具,撐開女性屍體的嘴。口罩沒有辦法擋住迎面撲來的臭味。
女性屍體的嘴裡被塞滿了糞便,我往電線杆邊上瞟了一眼,根據顏色,如果我猜的不錯,女性屍體的嘴裡被塞的糞便也是狗糞。我把女性屍體的嘴合上,站了起來,四周滿是雜草,法醫根據現場的血跡推測,這裡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我往四周觀察了一下,除了女性屍體的周邊,四處沒有發現更多的血跡。但是從公路和雜草相連的那段路上,發現了很多呈點滴狀的血跡。女性很可能是被人拋屍到這裡的,因為女性屍體上的血跡還沒有乾涸,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了,今天是陰天,溫度不算高。這具屍體被拋在這裡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幾個小時,也就是說屍體被拋屍的時候是白天。
我往四周觀察,距離屍體發現的地點死五十米的地方有比較集中的居民房,這條公路來往的人並不多,車子也比較少,但是兇手如果在白天這麼明目張膽地拋屍並不被人發現,不是很容易。
電線杆邊上有很多狗的糞便,女性嘴裡的糞便也有可能是狗的糞便,但我不確定女性嘴裡的糞便是不是來源於屍體現場。我想了想,兇手如果是在白天拋屍的話,應該來不及現場將那些糞便塞進屍體的嘴裡,因為那樣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