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說起祝蕊來,她竟然沒喜歡過你,真是有很可惜。”
板嘉東淺酌著清酒,漫不經心地說:“老人們都說我和師姐唯一不同之處就是性別,太相像的人在一起,並不是好事,祝蕊現在很好。”
“你知道祝蕊在哪?”郭文彥立即眯眼問。
“大哥語氣怎麼突然急了?”板嘉東笑了笑,“我不知道她在哪,但她帶著祝宇軒,肯定是快樂的,這便好。”
“這語氣不是急,是關心。”郭文彥一本正經地低嘆,“軒軒啊……他父親的為人……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繼承到。”
板嘉東聞言放在嘴邊的酒杯一頓,放回到桌上,抬眼深深地望著郭文彥,“聽起來大哥知道軒軒父親是誰?聽這語氣,似乎還很熟?”
郭文彥不漏一絲破綻,“祝蕊不是說他父親利益心重麼?你當年和祝蕊關係那麼好,你都不知道,我又怎會知道?”
“大哥說的是。”板嘉東明顯有意避談祝蕊,談了幾句後,便轉了話題,“我明天出差一週,公司就交給大哥了。”
“出差?”郭文彥要笑不笑地說:“你這是對你自己有信心,還是太不把對手放在眼裡?在這個時刻還出差?”
“不得已麼。”板嘉東說:“出差也是為了公司,約了爺爺生前老友的孫子,既然都已經和董事放了話,我自然要上心一些。”
郭文彥心下一沉,“那麼我這邊也要努力了?”
板嘉東不溫不火地說:“正是這個意思。”
郭文彥對公司的覬覦,已經公開的秘密,是心照不宣的爭奪戰。
施顏在許蜜餐廳的樓上包房裡,邊吃飯邊和許蜜與陸湛斌低聲說話,許蜜時不時地幸災樂禍地大笑一聲,陸湛斌時不時地吐槽一句憑什麼他就成了他們的工具。
但同時,一切準備就緒。
商儒白還算守信,知道施顏已經如約從板嘉東的公寓搬了出去,就再次聯絡商儒白。
商儒白對他來說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人就沒有了,郭文彥便直言道:“祝宇軒的親爹是我,所以你別想從我這裡獲得祝蕊的訊息了。”
商儒白頓時變粗的呼吸,即使隔著手機都清晰地傳了過來,郭文彥很快又道:“老商你知道你的勢力不如我。”
商儒白一聲冷笑,渾身怒火驟發,咬牙切齒地說:“你還真是把我當猴耍啊郭總?!”
郭文彥一聲譏笑,“你也不想想,我和祝蕊青梅竹馬,我當真能因為現在的這一點利益,就向著你不向著她?”
商儒白喘氣聲濃重,被郭文彥氣得不輕,但他也不是普通人,聽聞郭文彥的話,立即反擊,“你既然這麼說,就不怕我跟你來個魚死網破?”
郭文彥早有打算,否則不會真的按照施顏之前和他說的步伐走,語重心長地說:“我和你相比,我最大的優勢是我知道祝蕊在哪,並且軒軒也是我的。如果你和我來個魚死網破,那你就絕無可能找到祝蕊。但倘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或許你還有一絲尚存的機率從我這裡得到祝蕊的訊息。老商,我敢跟你賭,就是因為你對祝蕊的感情,我知根知底,你都能喜歡她近十年,才不會輕易放棄,更或者是,不會放棄。”
商儒白的自制力絕對厲害,心底再翻江倒海,表現出來的語氣已經平靜下來,“你就不怕我跟板嘉東合作?祝蕊不會不聯絡板嘉東,我從他那裡也有知道祝蕊情況的機率。”
“不,他不知道。”郭文彥眯著眼,手下意識地一下下滑動桌面滑鼠,“祝蕊也不會聯絡板嘉東,她走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但她會聯絡我,因為我是軒軒的父親,而且她和軒軒居住國外的手續時我給辦的。”
“那你妻子兒女呢?”商儒白溫和而緩聲地問:“他們知道你有私生子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