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可能沒人知道,其實她燒的一手極好的蘇州菜。
今天的時間已經有些晚,好一點的餐廳估計是訂不進位置。
幸而,傅湛江當初曾帶她去過一家不錯的餐廳,見她喜歡,就給她留了一張貴賓卡,用那張卡可以隨時訂位。
而且,那家餐廳還有一個不錯的特色,各個口味的菜系都有涉及,如此,她倒也不必擔心不瞭解容景軒的口味慢待人家。
下了班以後,雖然同在一個大廈,但程子橘並未選擇與容景軒同行,她早早的打了車提早十分鐘趕去那家餐廳。
容景軒來的時間正好,非常準時,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典型的英式做派。他身上還穿著早上的衣服,熨燙平整的白襯衫,銀灰色的西服外套,領帶用領帶夾齊整的夾起,紋絲不亂,髮型打理的也非常整潔,配著英俊的樣貌,氣質卓然。
程子橘是第一次認真的打量容景軒的模樣,雖然為了避免失禮,只是匆匆一眼,卻也在心中頓悟感嘆:難怪他會在他們精英輩出的大廈之中脫穎而出,獲得多數女孩子的青睞。
兩人都不是特別熱情的人,相互之間簡單有禮的問好之後,便沒有再過多的寒暄,直接叫了服務生坐下點菜。
既然是程子橘請客,點菜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她身上。
她仔細的問了容景軒的忌口與喜好,發現對方的口味竟然與她十分相似,便也沒了顧忌,點了幾道口味清淡的菜,又叫了一份魚頭豆腐湯煲。
此刻正是飯點,餐廳裡幾乎是滿座,菜一時半會兒估計也上不來。
程子橘坐在位置上,默默的低頭喝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性子冷淡內向,不擅長交際,尤其容景軒與她並不算熟識的情形下,她更加不知道和容景軒可以聊些什麼樣的話題。
好在容景軒對於她如此表現,倒也不見怪。
見到程子橘茶杯空了,拿起放在中間的茶壺給她添水。
程子橘對他客氣道謝。
容景軒依然溫文一笑,趁著氣氛正好,挑起了話題。
“程小姐是南方人士嗎?”
程子橘搖了搖頭,開口回答:“不是,我是本市人?”
容景軒見到猜錯也不尷尬,只是笑道:“那倒是少見,我也有幾個本市的朋友,不過,他們對於我的口味向來都是敬謝不敏,嫌太過於清淡無味,又覺得在菜裡放了過多的糖,影響口感。”
程子橘聽了不由笑了笑,解釋道:“我的母親是上海人,我自小隨了母親,所以才會如此。”
聽了她的話,容景軒心中略微一動,看著她清雅的容貌,又想起先前撿到的項鍊中那張與程子橘十分相似女子穿著旗袍的小照,不由的想起爺爺曾經說的話:只有南方女子才能夠穿出旗袍的婉約與精緻,只可惜,現如今,即使在南方,也少有女子有那股韻味。
他自小就長在國外,見得女孩多是外向明朗之人,即使他的母親也是中英混血。只一次,他無意間翻到爺爺收藏的相簿,看到一張奶奶年輕時候穿著旗袍的黑白照。心中方才有些理解何為韻味,韻味之美,在於含蓄的抿嘴微笑,在於清秀的眉眼之間散發的羞澀與美麗,在於自身散發的內斂柔和氣質。
之後,他再也沒有從任何女子的身上看到過如此味道。撿到程子橘丟失的項鍊,對於他來說,是意外之喜,照片上的女子,淡笑而立,眉眼含蓄,淡淡韻味流淌其間。等到看到與照片中的女子相貌氣質十分相似的程子橘時,他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就好像想象中的人物突然破夢而出,婷婷玉立於你面前。
接到程子橘的邀請電話,他心底裡的確是有股莫名的雀躍。沒有多加猶豫,他便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答應了。
下了班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