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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頁

「你記得?」任雀心裡一顫,一下想起自己放肆的那一回。

「哥哥對我做的事,每一件我都清清楚楚。」楚虞低下頭,語氣藏著些小驕傲。

「操。」

任雀實在忍不住,罵了一句。

左右算算,他對楚虞做的壞事可不少。

楚虞眨眨眼,饒是長大了,臉皮夠厚,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還是頓了一下。

「哥哥,反正明天就不記得了,今天可以和楚虞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嗎?」

楚虞撫過任雀的心口,本以為消失的印記突然閃現,刻在骨骼上的烙印似難以拔除。任雀呼吸一滯,一道梵文結成的線無形中連線彼此,讓他動了下指尖。

順靈魂鎖鏈傳遞的滔天慾念與兇猛愛意近乎沖昏了任雀的理智,以至於楚虞親吻他的時候,任雀沒能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又怎樣?

對著楚小魚這張漂亮的臉,任雀實在不捨得下狠手。

大半夜洗了兩遍澡,再毛髮旺盛的小鳥都會洗禿吧?

廚房氤氳熱氣,過了油的煎鍋冒著雞蛋和培根的香氣,任雀煎了個夜宵,泡玫瑰花茶時,楚虞披著白浴巾從浴室滾出來。

他一下跳到任雀身上,手臂摟著哥哥的腰,浴巾掉到地上,尾巴拖出一長條。

「滾。」任雀看都沒看身後的鬧人精,冷冷道。

「哥哥,楚虞不喜歡玫瑰花茶。」楚虞嗅了下任雀身上的清新沐浴露味道,尾巴尖不停彈動,掃著任雀腳踝。

「不喜歡就渴死。」任雀把培根煎蛋放到盤子裡,一手一份,脖子上掛條淌水的美人魚,大不走向客廳。

「哥哥……」楚虞無辜地抬起眼,小心翼翼瞄著任雀的臭臉。

任雀俯視著楚虞,醞釀已久的情緒逐漸變得複雜,某些沒細想過的疑問顯露出來。

「哥哥,不要再想了,反正明天都會忘記的。」楚虞把自己的下巴墊在桌子上,用叉子戳戳煎蛋,勸道。

「為什麼。」任雀抱臂,咬牙切齒地道。

楚虞知道任雀想問什麼,他把尾巴探過去,小心翼翼地碰著任雀的腿。

「因為想哥哥了。」

「我一直在你身邊。」任雀顯然不被楚虞的花言巧語欺騙。「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為什麼不乾脆永遠騙下去。」

「因為想要哥哥。」楚虞揉了揉尾巴上的側鰭,意有所指:「年幼魚不能色色。」

任雀臉色一木,突然想到他們在浴室都幹了什麼。

「年幼魚可以撒嬌,可以求親親,可以聽哥哥講故事,可以被哥哥抱抱,但不能色色。」楚虞把一整塊煎蛋吞進嘴裡,三兩下咀嚼乾淨,有條有理地分析:「不能色色的魚生還有什麼意義,不能和哥哥在浴缸裡色色的日子都是苦澀的。」

「行了,滾吧。」任雀聽著楚虞這番無理取鬧的論調,扶著額頭,轉身進了臥室。

他已經停止思考了,接受大量負面資訊而痛苦的擺爛前兆,就像所有解題資訊都具備,當最後一條出現時,答案呼之欲出——雖然這個答案任雀並不怎麼喜歡。

算了,眼下想得再明白,明天還是要忘得一乾二淨,這點讓他忘記的本事,楚虞還是有的。

不知從何開始,楚虞已經比任雀要強了。

過了一會,楚虞把自己的領地擴充套件到了臥室,堂而皇之巡視領土,先是掀起被角摸摸任雀的腳踝,再鑽到被子裡,抱住看書的任雀。

任雀臉色淡淡的,頗有提褲子不認人的殘忍本性,心情不大好,對楚虞說話也是夾槍帶棒——天知道,他已經很努力不被憤怒侵蝕自控力,選擇把某條渾身光溜溜的魚從樓上扔下去。

「這上面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