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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貧,我問你,這面具哪來的?」

任雀的注意力不在許和濤身上,慣常的戲謔笑容消失得一乾二淨,神色陰鬱,從許和濤手上奪了蝴蝶面具,稍微一探,便感覺到微弱的熟悉氣息。

他在外面感覺到的陣,就是從這面具上來的。

「雀哥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蹦迪霹靂貴族的信仰,戴面具是為了隱藏我們行走世間的神秘力量,我們葬愛一族絕不認……哎呦!」許和濤還沒說完,任雀就一個爆慄敲在他頭上,手法嫻熟。

「說重點!」任雀橫眉冷對,諷刺地嗤道。

「是我進場時候一個男人給我的,說做活動免費發,我尋思既然不要錢,我就拿了。」許和濤吐了吐舌頭,支支吾吾道。

他本以為任雀又要繼續罵他『白痴白拿掉大牙』,但任雀只是一蹙眉,繼續追問:「他長什麼模樣?」

「黑短髮,留胡茬,看起來挺年輕,也就三十多歲,穿一身紫色運動服。」許和濤擠眉弄眼,連思考都要做出一副『正在努力啦別催了啦』的表情。

「嗚——」

一道輕細聲音掩在人群的喧鬧裡,任雀思考著什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誰在哼哼唧唧。等他想起還有楚虞這事,低頭一看,許和濤已經蹲在地上玩起了楚虞的尾巴。

「唉,這是真的人魚嗎?這尾巴又彈又軟像果凍一樣,能不能讓我咬一口啊。天啊,我聽說人魚的生殖器是藏在鱗片底下的,好哥哥,讓我看看唄?」

許和濤一臉研究世界未解之謎的興奮勁,他像個大號蟑螂一樣目露兇光,就差貼地爬行現場表演一段餓狼傳說。長相平平的男孩蹲下身來,剛捏了兩下,就見楚虞惱怒地一甩尾巴,毫不留情地給了許和濤一個大嘴巴子。

「變態也是天賦,你簡直本色出演。」任雀一哂,如此評價許和濤。他低頭看了會楚虞,但對許和濤的輕薄沒什麼反應,也沒有任何安慰楚虞的意思。

楚虞也不是真的惱,他只是寶貝自己的尾巴,如觸虎鬚視為禁忌,人魚覆有鱗片的尾巴也一樣。他嫌棄地吹了吹被許和濤摸過的地方,適時輕佻地一瞥,含著嗔怪的小情緒一覽無餘。

「許和濤,給你面具的人從哪來的?」任雀回頭問道。

「我哪知道啊?這小帥哥性格也太烈了,哥你看我臉腫沒……」許和濤咬著牙抽氣,臉上火辣辣地疼,像用煎鍋烙過一樣。他一邊自言自語,還沒等任雀繼續提供意見,就突然高聲道:「我想起來了!我見那人手上有西梵天的手鐲,可能是西梵天的人吧?」

西梵天?

真是個麻煩的地方。

任雀輕咒一聲,神情不悅,他道:「我現在去不了西梵天,沒有通行證。」

準確說,是楚虞去不了,那地方是監管者的地盤,盤查極其嚴格,楚虞這種在逃犯進去就是找死。

這時,精通歪門邪道的許和濤靈機一動,語調歡快地道:「哎呀,這事好辦,我知道有個地方能偷渡!」

二十分鐘後,許和濤鑽進了一家骯髒的二樓廉租房,輕車熟路地掀開門簾,帶著任雀和楚虞走入臥室,回頭看見兩位苦皺的臉。

臥室裡只有一張輕鐵行軍床,枯萎的花瓣凋謝在布滿灰塵的桌子上,空氣裡有星點黴味。任雀不喜歡不乾淨的地方,他身邊的楚虞亦然,兩人板著棺材板的苦臉,毫不掩飾明明白白的質疑。

「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我走了那麼多次後門都沒被我姐發現,我多靠譜啊!」許和濤一慣擁有他不可磨滅的傲氣,尤其在逃課的領域上。許和濤指著角落裡的雙開門衣櫃,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差別展示這衣櫃的破爛花紋。

「你嘴裡的靠譜,是上次把荊木家的小兒子傳送到豬圈裡,還是上上次把當康那傢伙的大餅臉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