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端著弓箭射人?
自己如果不是攥緊了韁繩,都有可能被戰馬顛下。
喘口氣的工夫,圍著晏惜寒和王子君的骷髏人倏然都不見了蹤影,就像潰敗一般,漫山遍野都是騎馬逃竄的骷髏人。
就連那些待配種的黃牛和拉著兩輛車的黃牛都沒命地往大山深處奔跑,一輛牛車“咣”地撞在一塊青石上,噼裡啪啦,瞬間車毀牛翻,車軲轆被撞掉。
隨著巨大慣力,牛車碎片向四周飛濺。
雲躥過來的黑狼見主人沒阻止它,遍開始追攆那些掉隊的戰馬,晏惜寒擔心它咬死咬傷那些冒牌的流放者,及時喝住了它。
整個骷髏人大隊人馬,被一條森林狼打敗了,而且潰敗得像逃難一般,稀里嘩啦,真是讓人笑話不已。
有幾個骷髏人被從戰馬上甩下,可能摔得不輕,哇啦哇啦地像野豬打架般叫喚。
有兩個說八荒大陸語的在對話,晏惜寒讓王子君過去看看,順便把流放者集中在一起,他則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如果畢力格還不過來見他,那麼澤淵部落今年的配種就算黃了。
遠處傳來骷髏人的號角,他們在集合自己人,四散奔逃的戰馬開始往號角響起的地方彙集,一些無人騎的戰馬,依舊徘徊在遠離黑狼的地方,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等了一會兒,畢力格真的跑過來了,看樣子他是棄馬跑過來的,有森林狼在,戰馬根本不敢近身,他呼哧帶喘的,滿臉是汗。
“晏堡主啊,晏堡主啊……”
“等等,等等。”
哭喪著臉的畢力格還沒等往下訴苦,就被晏惜寒粗暴地打斷。
“畢力格,你剛才的稱呼我承受不起。”
“你兄弟巴拉才剛說了,他十五歲就開始在這扎羅島上行走,根本不知道有希望城堡。”
“所以,畢力格,你也不用客氣,直接叫我名字‘晏惜寒’就行,就像我叫你‘畢力格’一樣。”
畢力格心裡一陣陣發慌,一臉絕望到底的表情摻雜著恐懼的神色。
“都是那個該天殺的壞的事。”
畢力格茫然地瞪著天空咒罵了一句,顯然他是在罵他的弟弟巴拉。
“晏堡主啊,我們這回損失可大了,黃牛都跑散了,還損失了一輛牛車,這可咋辦啊!”
這次的損失的確不小,真的讓畢力格頭疼了。
他弓著身子,雙手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我等你這副表情等好久了。”晏惜寒暗忖道。
對手頭疼總歸要好於自己頭疼,才剛自己就頭疼了一陣子。
“畢力格,澤淵部落損失不損失你跟我說得著嗎?”
晏惜寒那冰冷的話語讓畢力格神情陡地一僵,就像被一根長長的悶棍重重地擊打在胸口,痛到他無法喘息,彷彿舌頭也一下子僵住了。
是啊,澤淵部落有沒有損失,有多大的損失與晏惜寒說得著嗎?
你說給他聽,他是能給你彌補損失,還是賠給你輛牛車咋滴?
你不是純屬找囔呲嗎?
“晏堡主,你就高抬貴手,放澤淵部落過去吧!”
畢力格站在閃電腳下,就像剛才那樣,一個勁地作揖。
他那個樣子如同犯錯的孩子,乞求別人原諒。
“畢力格,我就站在這個地方,動都沒動一下地方,倒是你們部落猛士呼啦啦手持弓箭圍住了我,要把我射成血葫蘆。”
“你作為這支隊伍的首領,不約束你的手下,你幹嘛去了,讓你弟弟巴拉出面?”
“在下腹部不爽,出恭去了。”
這個理由絕對算得上史上最硬,硬得利箭都無法穿透,晏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