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樹冠,刀疤看清楚了,臥槽!空中的確吊著一個人,身上被繩索捆綁,嘴裡塞著東西,吊繩系在腰上。
人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像個死人。
雷金克沒有停歇,繼續攀爬,最終上到樹冠。
到了樹冠,雷金克才發現被吊著的那個人繩索固定在一根枝椏上。
“那兩個綁匪是不是有病,咋把人吊什麼高?咋救啊?”
雷金克嘴裡嘟囔著,並沒有急於解開繩索,他得先把那個人拽到他的身邊,控制住他不往下墜,他才能解開繩索。
雷金克又往上上了一個枝椏,雙腿騎上,一點一點沿著枝椏軀幹往上攀爬,終於能夠著那個人了,他伸手拽住那個人身上繩索往他這邊靠攏。那個人就像個死人似的,任他那麼拽了過來。
藉著星光,刀疤看清楚了,是歐陽驚雷,他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像一具屍體一般。
雷金克拽出他口中破布,摸摸脈搏,脈搏在微弱跳動,他還活著。刀疤試著掐了半天歐陽驚雷的人中穴,他絲毫沒有反應,搖晃身體和頭部都不見效果,他是深度昏迷了。
雷金克簡單看看,歐陽驚雷雙手和雙腳被困住,他用刀割開了他手腳上的繩索,腰上繩索他暫時沒動。
歐陽驚雷很重,近九十公斤的體重,把吊著他身子的繩索繃得緊緊的,刀疤只能抱住歐陽驚雷的雙腿往上聳,讓繩索鬆動,他好把固定歐陽驚雷身體的繩索往樹幹這邊靠近。
努力了一會兒,折騰得刀疤渾身是汗,他最終把歐陽驚雷拽到緊貼樹幹。
歐陽驚雷算是得救了,但問題上怎麼把他順到樹下卻成了難題。
固定歐陽驚雷身體的繩索大概有五六米長,用繩索順顯然太短。
如果他醒過來就好辦了,刀疤可以協助他下到樹底,但現在問題是他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中。
等他醒過來,再下樹,顯然也不現實,還不知道他能不能醒過來。
當然,辦法刀疤早就想好了,他擔心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與刀疤幾乎重量相當,他如果揹著歐陽驚雷下樹,等於負重九十公斤的重量得翻番。
除了這個辦法,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這個辦法還是他在攀爬到那個樹幹半腰時,想起了晏惜寒身背楚雨菲攀登懸崖的故事。
那是向上攀爬,耐力和承受力更要大。
他這是往下來,估計會順當一些。
哪知道,做任何事都不會那麼順當的。
雷金克騎在樹冠枝椏上,單單想把歐陽驚雷的身體捆綁在自己身上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沒有任何依託和支撐,把一個重量近九十公斤的東西捆綁在自己身後,其難度可想而知。
不管怎樣,刀疤折騰得幾乎精疲力盡,最終還是把歐陽驚雷的身體用那截五六米長的繩索與自己的身體捆綁在一起。身體是連上了,但危險也增大了,稍有疏忽,兩人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身無長物,來去自如。
如今身上墜著九十公斤重的人體,刀疤雙手和雙腳每移動一步都付出了萬分的小心翼翼。
由於風阻加大,有兩次差一點雙雙墜落,嚇得刀疤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等刀疤下到樹底,感覺整個身子麻木得都不是他的了。
疲倦從四肢鑽到皮肉裡,骨髓裡,渾身肌肉痠痛得直打哆嗦,全身四肢百骸的骨骼都軟綿綿的,雙腿像是假的似的。
如若不是他還抱著樹幹,強勁的山風都能把兩人一起吹倒。
待雷金克感覺雙腿麻木緩解了,能站穩了,他才把依舊僵硬的手指從樹幹挪開。
雷金克身上的衣服被刮破了無數個口子,臉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