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絲毫退縮。
不過,他也挺納悶的。
剛才至少還擊中過幾次巨蟒,可這回,他掄出去的木棍,棍棍落空,卻一次也沒擊中巨蟒。
每一次他都認為它沒跑了,結果還是被它巧妙地避開,就像是它能看懂他的路數似的。
他真的是沒轍了,臉色蒼白猶如乳汁。
他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晏惜寒注視著巨蟒那醜惡嘴臉,眼裡泛起無邊恨意。
既然巨蟒守著那棵大樹,不讓人靠近,那麼就把它引開,引它離開那個地方。
他想用一般方法,巨蟒可能不會上鉤。
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激怒它,唯有激怒它,它才能追逐他而離開那個地方。
晏惜寒迅速地環視了一下週圍環境。
這一左一右可不像巨蟒盤踞的那個地方平坦。
四周都是矮樹叢,樹叢底下佈滿了坑坑窪窪。
有許多石塊和裸露的樹根,一不小心,就會被眼睛看不到的東西絆倒。
晏惜寒似乎聽見遙遠的森林深處,傳來一聲狼嗥,聽不太清,但他確定那是狼聲。
陣陣冷風吹來,颯颯地響徹林間,撕裂的褲腳,被山風吹得噼啪作響。
他猛地用長矛的銳利直戳巨蟒頭部。
就這準度和速度,哪一樣都不容巨蟒躲開,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巨蟒的避閃能力。
每每在銳利刺中它挺立的部位時,都被它輕巧地閃過。
晏惜寒抖動長矛,接二連三地刺向巨蟒,非但一下沒刺中巨蟒,還把自己忙得焦頭爛額,手忙腳亂,心中強自壓抑的那股焦慮,不由得再次翻湧而出。
突然,他腳底下出溜一滑,泥箍鉛球的鞋底踩中了一塊頑石。
堅硬的頑石稜角硌得他腳掌生疼,那種極不舒服的感覺陡地變成了一種憤恨。
他惱怒地狠狠跺了頑石几腳,非但沒有踩碎,倒是硌得他腳掌更疼了,氣得他飛起一腳,頑石擦著巨蟒腦袋射了過去。
“狗東西,我踩不碎你,老子還踢不飛你嗎?”
晏惜寒滿臉怒氣,嘴裡嘟嘟囔囔,把鬥不過巨蟒的氣,撒在了那塊聽不懂人話的倒黴石頭上。
怎麼,腦袋被門夾了,還怪起門來了?
切!
他踢飛頑石的當口,身體一下失去平衡,向側面一個趔趄,差一點卡倒,他手中的長矛順勢往地面一杵,沒有摔倒。
巨蟒也會趕機會,張開血盆大口忽地撲向了他。
他用直立的長矛一擋,木棍啪地抽在蟒蛇頭部,它發出嘶的聲音,腦袋極不情願地偏離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