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背冷汗再次滲出。
“怎麼,他們摸上了頂峰!他們上頂峰幹什麼?”
“那麼艱難,他們都上去了,說明他們不單純是為了看風景?”
“活死人已經昏死過去,他們不會再把他怎麼地吧?”
可晏惜寒不相信眼前這三個渣滓。
他偷眼窺視了一下他們,心想:“沒什麼是他們不能幹的。”
他在心裡暗暗祈禱,但願隱藏在雜草叢中的雙肩包不被他們拿走。
“刀疤、雀斑,你們要記住,在這個島上只有兩種人,一個是我們的同盟軍,一個就是我們的敵人。”
“你們不會認為那兩個人,是我們的同盟軍吧?”
晏惜寒感覺老大說這番話是咬牙說的,口氣陰森、冰冷。
“大哥,在這種能吃上一頓飽飯都是奢侈的情況下,那個人能捨身救人,他怎麼會是我們的同盟軍呢?”
“我看我們只能消滅他,或者把他淪為奴隸。”刀疤一邊揮舞著蘭博刀,一邊兇狠地說道。
老大這次破天荒地沒有出聲,而是頷首應答,並左右對兩個兄弟耳語著。
晏惜寒聽罷這話卻怒火中燒,瞠目欲裂,蟄伏在皮肉之下的青筋根根暴凸,棋子大的充滿了血色的眼瞳裡,冰冷得只剩下令人膽寒的殺意。
但他沒有衝動,他強行剋制住了自己。
他出意外,毫無疑問,活死人會死,就連那條可憎又可憐的黑狼都得死。
他想趁著三個渣滓繼續神侃的當口撤離,趕緊回頂峰窩棚看看情況,卻不想弄出點細微聲音。
“朋友,來了半天,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想離開,恐怕沒把我們仨兄弟放在眼裡吧!”
聲音冷厲,口氣狂傲,我主沉浮,但還算客客氣氣。
晏惜寒心中一凜,怎麼,被察覺了?
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他躲在樹後是萬般小心的,動都沒動一下,他怎麼會被發現呢?
他剛剛邁出去的腳步,被他輕輕地收了回來,眼裡不由得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
“詐我,一定是詐我!好狡猾的兔子,險些被他騙了。”
晏惜寒聽見樹後不遠處,傳來一聲聲鐵器彼此碰撞的尖利聲音。
“怎麼,朋友,你是不是以為躲在樹後,我們就察覺不了你?”
“出來吧,互相認識一下。”
沒有轉圜餘地了,看來真的被發現了,不是詐他。
晏惜寒右邁一步,閃身而出,左手持短矛,右手握蘭博刀。
他眼神陰冷地上下打量著渣滓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