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才高昂的頭枕在自己的雙前肢上,做出像孩子睡覺似的姿態。
黑狼出人意料的古怪舉動,引起了醫生和刀疤的注意。
但兩人都摸不透黑狼是什麼意思。
它那副乖乖的樣子不像是在感謝醫生給晏惜寒治療傷口,倒像是阻止醫生離開,可它為什麼要阻止醫生離開呢?
難道是讓她留下來守著晏惜寒?
“刀疤,黑狼不讓我離開,它是讓我守著晏先生嗎?”
雷金克一直在琢磨黑狼的意思,但它肯定不是醫生說的那個意思。
如果擔心有人要害晏先生,那麼,哪有黑狼和它的夥伴守著更安全?黑狼一定有別的意思,刀疤心裡很確定。
“怡雲,黑狼身軀纏繞的繃帶被血水洇透了,它該不是讓你也給它看看傷口吧!”
“給狼治傷?”
蘇怡雲眼睛瞪得像燈籠,匪夷所思地望著雷金克。
“我怎麼敢碰它?它那麼兇,看著就膽戰心驚。”
“它傷人時,當然兇狠了,要不誰怕它!”
“可你看它現在,哪兒有半點兇狠的樣子,他溫柔得如同家貓。”
”我想它是想讓你看看它身上的傷口吧!”
不愧是漢子,雷金克說著圪蹴下來,絲毫沒有猶豫,就把雙手放在黑狼的身上。
黑狼只是腦袋轉了轉,看了看刀疤,並沒有發出聲音。
雷金克仰頭看著醫生,接著剛才的話語說道:“怡雲,黑狼是讓你給它治傷。它身上的繃帶應該是晏先生給纏的。”
有了幾秒鐘的遲疑,但最終蘇怡雲還是壯著膽子重新圪蹴下來,從急救包裡拿出剪刀,伸向黑狼身體。
突然,一直站在門口盯著他們看的那條灰狼不幹了,它噌地躥到醫生跟前,衝著她吼叫了一聲,然後齜牙咧嘴兇巴巴地瞪著醫生。
嚇得醫生“媽呀”尖利地喊叫一聲,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黑狼騰地站起來,對著灰狼吼了一聲,灰狼立馬認慫了,退回到門口,但目光依然望著醫生和她手中的剪刀。
“好忠誠的愛人,它認為你拿剪刀想要傷害她的夫君。”
雷金克說著話,扶起醫生。
他一針見血地看出來這是一對狼夫妻。
黑狼身軀纏繞的髒兮兮的繃帶被剪開,一股腐臭味道撲鼻,傷口觸目驚心,巴掌大的創面已經癒合大部分,形成了血紅的肉疤,但有兩小塊傷口化膿,像是有白色蛆蟲在傷口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