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緊閉,氣息粗重,就差昏迷了。
他們暴露了,羽毛人會順著嚎叫聲追來。
晏惜寒聽聲音是娘娘腔,但不知道恍惚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無奈,已經快攀爬到山頂的他只能返回。
“他被山上落下的滾石砸了腳。”女孩看著下到她身邊的晏惜寒很平淡地解釋道。
聲音輕描淡寫,但晏惜寒已經聽出聲音裡沒有絲毫擔心與同情,卻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成份。
“看你乾的好事,你把大家都害了!”
晏惜寒看著女孩暴怒道,女孩禁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是我?”
女孩還想狡辯,但晏惜寒已經離她而去,來到了躺倒在灌木叢中不停地嚎叫的娘娘腔身旁。
石頭已經把鞋面砸扁,鞋面血肉模糊,估計骨碎筋斷,鞋面已經與碎骨和血肉攪合在一起。
若想治療,就得小心翼翼地除去鞋幫,把鞋剝離腳掌。
但那需要大把時間,還有大把的消炎藥。
晏惜寒現在雙肩包裡還有點消炎藥,但那麼點消炎藥對這麼重的傷,無異於杯水車薪。
看來只能暫時讓他遭點罪了,誰讓他欠兒欠兒的,嘴碎。
晏惜寒知道這是楚雨菲的傑作,她的眼神和聲音都已經告訴了他,他也知道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下這麼重的手,十之八九娘娘腔的碎嘴戳到了女孩內心深處的痛點。
透過這件事,看得出來,楚雨菲這個女孩家家,出手狠毒,做事情不計後果。
只有她這樣的女性,才能在這個荒島世界活得長久。
娘娘腔涕淚橫流,搞得一張白白淨淨的臉花裡胡哨的,不用化妝可以直接扮鬼。
他看見晏惜寒跑過來了,好似看到了救星,停止哀嚎,用手指著楚雨菲,剛要張口指控她。
倏地,娘娘腔咧開的大嘴被一根髒汙的木棍橫著堵住。
他感覺自己的舌尖緊貼粗糙的樹皮,拉得柔弱的舌頭生疼。
原本女孩驚恐到了極點,臉色煞白,她甚至感到了心慌。
看見晏惜寒操蛋一樣的操作,立馬把心放到了肚子裡,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自己的陰謀暫時不會被揭穿了。
她用感激的目光投向晏惜寒,然而晏惜寒並沒有看她。
娘娘腔想要用手拿出木棍,突然感到脖子一陣冰涼,晏惜寒手中利刃已經橫在他的肩上,脖子有絲絲疼痛,像是有溫熱液體流下。
“娘娘腔,你已經把羽毛人喊來了。”
“你如果再敢出一聲,我讓你身首分離,就像那個羽毛人一樣。”
晏惜寒口裡撥出的和眼神裡充斥著的都是冰寒之氣,近在咫尺,無不令娘娘腔感到寒氣刺骨。
娘娘腔腳疼深入骨髓,撕心裂肺,但他知道眼前這個冰寒之人可不是說著玩的,他刀斬羽毛人腦袋跟玩似的,斬後又像沒事人似的談笑風生,可見宰個人對他來說就像是用腳踩死一隻螞蟻。
他後悔跟了這樣冷血的人,可後悔有什麼用呢?
他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無奈而又無助地點著頭。
這個時候,其他一胖和一瘦兩個流放者跑了過來。
“你們兩個人就是娘娘腔的柺杖。”
“還有,如果娘娘腔膽敢嚎叫,你們就扔下他,讓他被羽毛人捉去,活著扒皮做人皮鼓。”
晏惜寒說得那煞有介事的表情,嚇得娘娘腔雙眼瞪得跟燈泡似的,不得不相信。
其實哪裡來的活剝人皮做成人皮鼓一說,那都是他以前閱讀古籍,古籍上面記載的一些奇聞逸事有這樣的傳聞。
他現在只是拿來嚇唬娘娘腔,讓娘娘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