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善待的。
穩妥起見,晏惜寒決定前去打探一下,看看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輕手輕腳返身回來,對楚雨菲和胖子說了自己的擔心。
胖子循聲附會,只是擔心晏惜寒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自己看著辦唄!
沒遇上晏惜寒之前,他是怎麼辦的就怎麼辦,這不等於什麼也沒說嗎?
其實,這件事還真就說不清楚。
要不,你來說兩句?
楚雨菲倒是與胖子的心思不謀而合,她也擔心晏惜寒的安全。
擔心歸擔心,這大黑天的,真的不能冒冒失失,誤打誤撞。
晏惜寒簡單地囑咐了幾句,就悄悄地摸了過去。
越往前走,煙味越濃。
晏惜寒仰望前上方林梢,感覺煙不是那麼濃密,很輕,像霧氣一般,著火的地方火已經著到了燼頭。
晏惜寒腳掌踏著厚實腐殖層,耳朵仔細聆聽著四周傳來的每一絲不尋常音符,眼睛盯著周遭黑暗中每一個陰暗角落詭異幻影,一步一步往前運動著。
為了防止手中蘭博刀刃面折射出光芒,他先前在那個溪流旁把刃面塗抹了一層汙泥。
女孩仿效他,也把利刃塗抹成了黑乎乎的像是一塊破舊木板。
現場是一座茅草房,孤零零的一座,房蓋已經燒塌,只剩下焦黑的殘垣斷壁,有些灰燼還在冒著蒼白的煙縷。
看著灰燼殘餘,晏惜寒心裡推測著茅草房燃燒起來的時間,大概在三個小時前左右,也就是他在那棵楸納木樹上觀察那段時間。
他仔細檢查了一下,沒發現有死屍。
或許茅草房的主人被抓走了,或許茅草房原本就是荒廢的。
但能看出來,茅草房那歷經風吹日曬的石牆和泥土上爬滿了野藤和花朵,如今都付之一炬,然而沒燃過的底部依然佈滿褐色藤蔓和被綠葉襯托的紫色花朵。
這是羽毛人的地盤,應該是他們乾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不讓這兒成為被他們追捕的人的躲避點。
是不是躲避點和在哪兒躲避,決定權掌握在流放者手中,羽毛人根本不能越俎代庖,他們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晏惜寒極為敏銳,常常能預知危險。
他又更加仔細地搜尋了茅草房周遭,很安全。
他舉頭望向遙遠的星空,意興闌珊地掃一掃夜幕,而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周遭暮色昏暝的密林,他決定今晚就在這裡過夜。
最起碼四周有石牆加泥牆做掩體,具有一定的安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