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身後之人趕緊投降,我可以擔保骸骨部落不追究你殺他們人的責任。”
“如若不然,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叢林裡又有狼嗥聲傳來,不過這次聲音似乎近了許多。
晏惜寒肺都要氣炸了,那抹躁動終於直接得到昇華,一股陰森森、冷颼颼的暴戾氣息籠罩在他的周遭,那股忍無可忍的憤恨烈焰在他頭頂直接冒了出來,他的眼眸閃爍著野獸吃人之前的藍光,他要出手了。
晏惜寒在與白萬雄對話時,發現只有三個羽毛人拈弓搭箭,其他羽毛人都是一手持火把,一手握蘭博刀,弓箭只是背在身上,但能看出來,羽毛人一個個劍拔弩張的樣子,做好了隨時開戰的準備。
他大光景估算了一下,三四十米的距離,衝刺需要三到四秒的時間,但整個人的身體也都暴露在利箭之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晏惜寒覺得還是得利用起場院那些障礙物,雖然時間延長,但是可以保證他在往前方躥行的時候,不被利箭所傷。
只要他跑到近前,弓箭就成了擺設。
陡然,一道黑影悍然無畏地從晾曬架子處躥出,飛也似的跑向相隔十餘米遠的柴火堆,柴火堆半人多高,後面隱藏一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晏惜寒剛剛跑出四五步,“颼颼颼”,三隻利箭就擦著他的身邊,呼嘯飛向身後,幸虧跑的是曲線而不是直線,否則非中箭不可。
利箭雖快,但晏惜寒的曲線跑法,使利箭奈何他不得。
晏惜寒如法炮製,沒一會兒就到了大門口,還沒等他站穩腳跟,呼啦一下子,被持刀的羽毛人從四面八方圍住,他們各個把刀尖對準了他。
晏惜寒眼神冰冷而輕蔑地向四周看了看,四周羽毛人也用冰冷的眼神回瞪著他。
眾鱷魚困住了雄獅,仿若大家齊上,就能眨眼間撕碎雄獅。
狂妄而不失冷靜,焦慮卻有條不紊,晏惜寒再三提醒自己一定要穩住,不可造次。
他眼睛血紅一片,虎視眈眈地盯著周圍每一個敵人。
鱷魚困住了雄獅,只是困住,但能不能吃掉雄獅那就要看鱷魚們的本事了。但雄獅看樣子似乎並沒有把羽毛人當成鱷魚,羽毛人雖然厲害,但還沒厲害到與鱷魚等同。
白萬雄啐了一口唾沫。
“晏惜寒,死到臨頭了,怎麼還想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