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餓了。
狼一回來就撒歡地跑到晏惜寒的腳下,在一張防水布上面,堆著主人給它們夫妻準備的豐盛午餐,鱷腸和鱷頭肉。
晏惜寒準備把鱷頭骨架製成標本,掛著自己居住石屋的牆上,上面的血肉已經全部被剔除乾淨,都堆在地下。
他安排醫生在燒烤架子旁邊吊了一個泥盆,他讓醫生煮些野菜湯喝喝。
這陣子他們淨吃肉了,都不知道菜是什麼滋味了。
希望城堡的家人今天格外開心,個個興高采烈,人人臉上洋溢著滿滿的笑容,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濃濃的滿心歡喜和開心。
他們圍坐在燒烤架子四周,各個手持尖刀,一邊在翻轉著的鱷骨架上割著飄香四溢的烤肉,一邊談論著今天各自的表現和收穫。
“鍋”開了後,醫生用一隻碗當成飯勺,舀了一碗野菜湯端給晏惜寒,晏惜寒接過去。
陶碗雖不及細緻如玉的瓷碗用著順手,但卻讓他有種充滿了生活味道的感覺。
晏惜寒看見碗中湯呈淺綠色,水面漂浮著煮爛的野菜,野菜顏色由深綠變成枯黃色,湯中沒有一點點油星。
他垂頭聞了一下,野菜那股不太好聞的苦澀味很濃。
很快,人人手中都端著一碗野菜湯,大家把目光瞥向他。
晏惜寒也覺得自己應該借這個機會,把心裡更成熟的打算告訴大家。
“各位兄弟姐妹,一隻羊離開羊群很難獨活,這個道理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就不再贅述。”
“現在大家身體健康狀況愈來愈好,除了馬迪華凹陷腳掌不能恢復完好外,其他人傷口都基本上癒合到完好無損的地步。”
“我身上的舊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昨天添的幾處新傷還得等些日子。”
“大家身體之所以能好得這麼快,我們應該感謝那條期頤之年的老鱷,是它奉獻了自己,成全了我們大家。”
“那畜生無論活得多久,最終不是被同類吃掉,就是被人獵殺,它能吃進我們的肚子裡,是那條畜生的福份,用不著感謝它。”
歐陽驚雷突然插話,讓晏惜寒有些不悅,感覺他如馬迪華似的想刷存在感,突出自己,便情不自禁把目光瞥向歐陽驚雷。
“如果要感謝,我們應該感謝我們的堡主晏先生和雨菲姑娘。”
“如若不是他們兩人帶回了這隻巨鱷,我們每個人身上的傷若想好利落,那可是遙遙無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