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遇到像娘娘腔這麼臉皮厚的男人,最佳辦法就是用錐子扎,無論扎哪兒,他都會感到疼。
娘娘腔看著女孩嫋嫋走開的婀娜背影,一抹複雜的神態躍然臉上。
他輕輕嘆了口氣,只能隔著空氣看著了,想得到她那是萬不可能的了。
娘娘腔知道鱷血有補氣養血的作用,他親眼目睹雷金克喝了一碗鱷血後,沒一會兒就滿身冒汗,但他不知道作用來得會這麼快,快得令他猝不及防。
他剛剛坐下,就覺得胃裡如岩漿一般灼熱,就像胃裡潑油被點燃了那樣,渾身躁熱難忍。
他脫了上衣,赤裸的身體被山風一吹是舒服了許多,但解決不了體內那股躁熱,那股躁熱宛如一條熊熊燃燒的火龍,沿著四通八達的經脈亂竄,竄到哪兒,哪兒血脈賁張,皮肉緊繃。
賁張的強烈程度令人恐懼。
娘娘腔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看看手臂和前胸,他已然感覺到了,面頰和脖頸與身上其他地方一樣,通紅得嚇人。
全身都在冒汗,冒出的汗竟然燙手。
他感覺身體裡有一股難以形容、無法抑制的力量在擴散,並正在往外不斷釋放著熱能和力量。
娘娘腔傷在右腳背,傷口雖然正在慢慢癒合,但隨著身體擺動,尤其是腳面的扭動,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每每令他痛不欲生。
那股熱流在傷口周遭湧動,娘娘腔脫下獸皮鞋,眼看著傷口處筋脈劇烈跳動,疼痛裹挾躁熱,躁熱夾帶著疼痛,迴圈往復。
他試著慢慢活動腳背,沒感覺到像以往那樣疼得死去活來,不能忍受,難道是那股躁熱氣流掩飾了疼痛?
他感覺不像,疼痛是減輕了。
他站了起來,“撲哧”,他禁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
接著,他臉上溢位從未有過的喜悅。
他一邊挪動著傷腳,一邊開懷地哈哈大笑。
以往站起來,他要藉助於柺杖,最起碼也要靠手掌撐地,因為他的右腳根本不敢吃力,才剛他站起來接碗,還是手掌撐的地。
可就在剛剛,就是之前一秒鐘,他想站起來,想都沒想,就那麼站起來了,沒借助於柺杖,也沒靠手。
他只感覺到腳背像個大火球,毫無徵兆的熾熱感一陣陣地湧向腳背,燒得他可能麻木了,感覺不到疼了。
娘娘腔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也不管渾身熱氣騰騰,熱汗直流,他邁著那條傷腳在他幹活的地界,隨心所欲地轉悠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