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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1945年5月7日,德國按盟國的要求,宣佈投降。除了捷克斯洛伐克戰場之外,所有戰場都安靜了下來。

歡馨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外面潮水般的慶賀聲,臉上無喜也無悲,彷彿她身上所有的生命力都隨著那個人的離去而消失殆盡。

如今在這個時空,肚子裡的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歡馨暗暗發誓,她一定會平安地生下孩子,因為這是曼斯留給她最珍貴的禮物,為此,她可以付出生命的代價。

所以這段時間,歡馨將自己的所有感官封閉起來,不去聽、不去想,她只有一個念頭——儘快養好身體,離開柏林。

這天,外面陰沉沉的天終於露出了太陽,因為趟得太久緣故,歡馨忽然強烈地思念起他她和曼菲斯德的小別墅來。另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是,她現在需要一筆錢,而曼菲斯德留給她的瑞士銀行的鑰匙還在別墅裡,所以她必須回去一趟,儘管這樣做十分危險。

歡馨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冬妮婭,而是偷偷溜進更衣室拿了件護士的制服套上,帶著曼菲斯德給她的槍匆匆走出了醫院。

街上戒備森樣,荷槍實彈的蘇聯士兵到處都是。因為歡馨不是德國人,又穿了護士服,到也一路暢通無阻。

走在蕭索的柏林街頭,滿目瘡痍,撲面而來的全是一個戰敗城市的頹廢和絕望的氣息。

街上幾乎沒有德國人在走動,街邊所有房子的門窗都緊閉著,靜得就像一座座墳墓。

忽然路邊一幢房子裡傳出一個女人淒厲的喊叫聲,嚇得低頭趕路的歡馨一個趔趄,而身邊的蘇聯士兵毫無反應,彷彿這已經習以為常,有幾個臉上甚至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歡馨不由越發奇怪起來,她循聲望去,透過一扇殘破的玻璃窗,她看見幾個士兵正圍著一個赤果的德國女人肆意調笑。那女人又提又喊,卻越發激起了男人的欲//望。他們不約而同地去接腰間的皮帶,這下歡馨總算明白髮生了什麼,心裡不由升起熊熊怒火。

德軍;特別是希特勒的衝鋒隊在進攻波蘭和蘇聯時;所到之處;不僅□了很多當地的婦女;而且設立了大批公開與非公開的妓院;強迫這些婦女〃慰藉〃德國官兵,斯大林在反攻開始時就說過要血債要用血來還。如今,被攻佔的柏林的女人們,就成了他們的洩憤的物件。

如今在這裡,□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蘇軍的軍官們不能說是縱兵劫掠,至少也是對眼前發生的事情熟視無睹。這群戰勝利者無視軍紀,他們認為德國人在蘇聯的土地上也是這麼做的,且有過而無不及,現在的一切只不過就是報復的開始。

但更令人寒心的不是蘇聯人的行為,而是德國本國人的冷漠。德國人在看到自己的女人被□的時候,表現的大多是無動於衷,更有甚者為了自己的安全把女人推出隱蔽地點暴露給如狼似虎計程車兵,以換取自己的苟延殘喘。

戰爭這把雙刃劍,血淋淋地剝去了人們身上偽善的外衣,向他人呈現出自私、猥瑣、貪婪的內心。在這裡,無論是侵略方還是被侵略方、無論是戰勝方還是戰敗方,最後都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血腥和殺戮,而是將人性中的缺點和醜陋暴露得淋漓盡致。

“別多管閒事,女士!如果你不想像她一樣!”忽然,歡馨背後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

歡馨猛然回頭,只看見一個高大的穿著軍官制服的蘇聯人站在自己身後,他滿臉的絡腮鬍子,給歡馨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作為軍官,你不制止嗎?”歡馨瞪著彷彿要噴火的眼睛,厲聲質問責道。

那軍官無奈地聳了聳肩,嘆息道:“上面默許了這一切,我也無能為力!女士,你一個人在街上很不安全,要我送你嗎?”

儘管歡馨知道眼前這個人的無奈,但還是忍不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