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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個自己倒是很早就聽說了,十二歲便隨父東征西戰,如今戎馬生活十年有餘,虎父無犬子,其才自不可小覷。由他們兩人相助,勝利的機會可能會大一些吧。鄴城是將軍苦守下來了,我怎樣都不會讓它毀在自己的手中。

鄴城外,行卜山頂

一陣輕風從林隙間吹來,空氣中忽然充滿了森林的氣息與花的芬芳。還是初春天氣,風有些冷,只是這春天似乎也感應到了即將到來的殺戮,顯得了無生機。晴空之下的行卜山好似謎一般的神秘。煙氣掠過山尖,隱秘在重巒疊障中。遠處峭壁上一株陰翳的古木兀自立著。風景如畫,彷彿仙境。

“誠凌,你看這淳于裔所扎的營盤如何”我伸手隨意的指了指山下的營盤,只見那營盤傍山依林,前顧後盼,出入有門,進退曲折,向南分二十四座門,皆有疑兵戍守,列為城郭,中藏主營。

鍾誠凌皺眉思索,良久,才緩緩說道,“以郡主之才自然有此能,如此周全之思量,誠凌弗如。”

“誠凌,傳我的令,把阮曾吟調過來。另外,讓李學涵所部的人馬也一併過來助陣。留下蕭相憬守城即可。”我略一思索說道。

“郡主可是要與風軍在行卜山對陣?”鍾誠凌習慣性的撇了撇嘴,看來他對此項決定由一些疑惑。

“自然,據影衛的密報,這淳于裔並不是一個深諳兵法之人,而布這營陣之人必有一顆七巧玲瓏之心。由此,我認為淳于裔身邊定有能人異士。十萬大軍,一旦鄴城被包圍,就只有死路一條。惟今之計,只有在行卜山,依借有利的地勢,看看我與他,誰的招更奇。”

“出奇制勝。郡主可已有良策?”

“誠凌,你呢?”

“誠凌以為宜為火攻。只是這營盤離江較近,恐收效甚微。”

我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火攻自然不行。誠凌,我先前教你們的陣法,可還記得?”

“郡主傳授,誠凌不敢忘。”

“記得就好,你去好好休息吧。待曾吟來後,我們少作部署,就準備迎敵。這次我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陣法的威力。”我眉宇之間,得意之色顯而易見。

遠處起伏的山巒間迭起一片片雲影,自是一幅如詩如畫般的場景。只是這人間仙境若是被鮮血染了,便是可惜了。

卜運算元(中)

行卜山腳,中軍大帳

我淺淺的酌著手中的香茗,認真地觀察著茶中的熱氣一絲絲的散去。淳于裔的大營依水而扎,相對的,我的大營卻傍山而存。行卜山是皇國與風國交界處的一座高山,素以一年四季的大霧彌山為名。在世人看來,這雲霧輕盈的繚繞,竟是比瑤池仙境還要美上三分。而這迷霧對於我,就如同江水對於淳于裔,皆是保命之物。孰不知,霧乃遁隱之術。

在我沉思之時,忽聽帳簾一陣響動,阮曾吟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眉宇之間帶有一絲絲淡淡的疲倦之色,一看便可知他定是夜以繼日的趕來鄴城。我心下有些不忍,忙對邊上的影衛說道,“阮將軍遠道而來,定時十分辛苦,快去搬把椅子讓阮將軍坐下。”

鍾誠凌瞧見我對阮曾吟的關心溢於言表,當下便不高興的撇撇嘴,一雙烏黑的眼睛定定的瞅著我,示意我不要忘了他可還站著呢。我看著鍾誠凌那孩子氣的模樣,頓生戲虐之心,便故意扯著嗓子叫道,“小奚,給阮將軍上茶。”一連叫了數聲,這帳中自是無人出聲回應。無奈之下,鍾誠凌只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郡主您忘了嗎,小奚早已不在您的身邊服侍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瞧瞧,我竟給忘了。”我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忽而又笑得之分狡詐,“既然如此,誠凌,那就麻煩你去泡一壺茶,可好?”

鍾誠凌那陽光明媚的臉霎時間陰暗了下來,臉上明顯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