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話了?」他「嗯」一聲,這般悅耳。
「那你累不累啊?」
「不累。」
「要不把我放在這你歇一歇。」
「不需要。」
「我沒騙人,那鞋真是半路才磨腳的。」
「知道了。」
「你是不是生氣了。」
「是。」
「那怎麼才能不生氣?」
「你乖一點就不氣了。」
沈暄聞言,果斷閉上了嘴。
周冶堅持鍛鍊,體力很好,加上她又輕。他就這樣一路背著她走到了山下,半路上都沒歇一下。
到山下的時候,她還是愧疚,帶著歉意說:「對不起,連累你也看不見日出了。」
周冶搖搖頭,雲淡風輕地說以後還有機會。
山下接客的計程車不少,周冶臨近攔了一輛,他輕輕地把沈暄放在後座,然後自己從另一端上了車。
周冶跟司機報了酒店的地址。
司機也是個健談的人,設定好導航之後就和兩人聊了起來。
「你們是從哪過來的?」
周冶:「江城。」
「那可不近啊。」司機從後視鏡看兩人。
周冶笑笑,「師傅,咱們這邊每年旅遊的人都特別多嗎?」
「一年四季都有人來,畢竟咱這有緯度優勢。不過五一、十一還有寒暑假肯定人比較多一些。」
司機人比較熱心,「你和女朋友去沒去咱這廟裡求求姻緣?」
「什麼廟?」沈暄無視掉他們的關係被認錯的實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誤會了。而且,這個關係她還挺嚮往的。
司機口中的寺廟就是他們昨天早晨去的普陀寺。
沈暄笑笑,「這個寺廟很準嘛?」
司機也笑了起來,笑的有些神秘,「這東西也看人,心誠則靈嘛。」
沈暄垂眸,不再言語。
到了酒店之後,周冶公主抱把她抱下車。沈暄鞋被他扔了,只好光著腳蜷著腳趾,為了不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她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
周冶聽見她說:「你走快些。」
他嘴角噙著笑,「快不了。」他感覺她抓住她衣角的手微微用力,像極了在和他示威。
周冶嘴上說著快不了,腳底倒是健步如飛。
上電梯,刷卡開門,把她放在沙發上。
沈暄蹺著小腳,「辛苦啦,你快去休息休息吧。」
周冶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她表面上是在關心自己,實際是覺得他體力不行。
「我去買瓶消毒液給你。」
「不用。」沈暄把襪子脫下來,「就有點紅,又沒破皮,消什麼毒啊。」
周冶再次蹲下,眼神銳利地盯著她的腳,還是去買了消毒液。
他給她消了毒塗了藥,確定沒什麼大事,他才起身。
「我這腳應該還能走路吧。」沈暄翹起小腳說。
周冶懶得看她自我安慰,冷聲說:「有事沒事你不是比我清楚?」
這話一說,沈暄心裡咯噔一下。她緩緩把腳放下來,抬眼打量周冶的神色,想探究他剛剛說的話是玩笑話還是實話。可惜,她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周冶把消毒液、棉簽放好,隨意地說:「我去給你帶點吃得上來吧。」
沈暄低眸說好。
兩人在沈暄屋裡吃完晚飯,周冶把東西收拾好了,拎著垃圾說:「你早點休息吧,我想回房間了。」
沈暄擺弄著遙控器,「要不要一起看一部電影?」
周冶頓了一下,他說行。他把垃圾扔出去之後,人回來了。
兩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