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嗎?」周冶盯著她的眸子問她。
當年她信誓旦旦地說,這部電影上市她一定會包場給他捧場。而現在,他不在乎場面問題,他只想知道她看沒看這部電影。
她永遠想不到,這部電影獲得獎項提名的時候,他坐在頒獎典禮的現場,手上戴著她送的戒指脖子上掛著他用來求婚的戒指是有多麼的感傷。
他希望自己成功,他希望他能站在中國電影的前列,可他更希望在這個過程中能夠有她的陪伴。
「看了。」沈暄艱難地說。
她把手放在桌子下面,緊緊握在一起,反覆只有這樣才能支撐著她的信念不塌下來,讓她完整地說完這兩個字。
周冶倏地笑了,突然覺得有些事就這麼釋懷了。
「怎麼樣?」
「特別好。」她怔了一會兒才說。
她腦海里閃現出電影的經典片段,她思考語言,組織措辭。可發現原本擅長語言的她竟然在這一刻失去了表達的能力,只能用一句「特別好」來形容他的這部電影。
周冶爽快地笑了,對著她面前的奶茶抬抬下巴,「快喝吧,再等一會兒該涼透了。」
她剛剛嫌奶茶太熱,說是要等著涼一涼。
沈暄小口吸吮,奶茶順著吸管鑽進了嘴裡,暖暖的,甜甜的。
他們就這樣坐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電影檢票時間。這個時間看這場電影的人還挺多,周冶怕人群把他們擠散,拉著她去人群後面排隊,等著檢票。
沈暄站好,看著她面前的身影有些熟悉,嘴角掛著笑,拍了拍前面女孩兒的後背。
秦月轉過身來,她好像情緒不佳,眼睛還略微有些發腫。轉身看見沈暄,不由得擠出一個笑容,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沈暄姐。」
沈暄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否則她也不至於拍秦月的後背。
「你們也來看電影啊?」沈暄看了一眼聞聲轉過身的方路。
方路見狀挽住秦月的胳膊,對著沈暄解釋說:「沈暄姐,我倆也來看一場電影。」
沈暄沒多問,就說:「我們也是。」
沈暄說到「我們」,秦月和方路才看到沈暄側後方的周冶。吃過瓜的人都知道是沈暄和周冶的那回事,也不至於哪壺不開提哪壺,簡單對著周冶點點頭表示禮貌就不再言語了。
周冶也不在乎,他雖然曾經見過秦月狼狽不堪的那一面,但後來兩人就再也沒什麼聯絡了。秦月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見到周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下頭。
周冶不在意,不動聲色地提醒他倆該往前走了。
進了放映廳,秦月鬆了一口氣,幸虧沒和沈暄周冶坐在一起,她倔強地甩開方路的手。
方路拉著她,哄著她說:「別生氣了,好好看電影。」
這場電影差不多滿場了,人格外的多。人多起來,難免熙攘聒噪了很多。
沈暄最怕這種氛圍,把她弄得有些困,在加上這場電影她不是特別感興趣,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這種時候,周冶不佔點小便宜就不是他了。他小心翼翼地幫她把臉上的碎發塞到而後,然後小心翼翼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覺。
她睡的很香,他都能聽見她小聲的呼吸聲。這種聲音反而讓他覺得內心安穩,讓他莫名產生一種滿足感。
沈暄差不多睡了半場電影,散場的時候她才醒過來,人都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她茫然地睜開眼,打量著已經亮起來的放映廳,從他肩膀上起來,捏捏自己痠疼的脖子。
「你怎麼不叫醒我啊?」
「看你睡的香,不忍心。」
他的聲音幽幽地穿到了沈暄的耳朵裡,激的她心尖一顫。她回頭望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