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眼中暗藏的幾分嘲諷不知道王子君看沒看出來。
“我們!”很顯然,王子君頓了一下,“是小人,小人。”
王子君一副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的樣子,生怕回答錯了似的。
還算有自知之明。
“那他呢,叫什麼?”
歐陽驚雷用嘴巴努努巨石那個方向。
“曲汝之。”王子君很爽快地答道。
曲汝之,很文雅的一個名字,可就是乾的事不太文雅,歐陽驚雷心裡想著不置可否地搖搖頭。
“王子君,把你們雙肩包隨便拿一個過來,要快!”娘娘腔喊道。
王子君哪敢怠慢,屁顛屁顛地跑到巨石後面,取了一個雙肩包挎在肩上,立馬跑了回來,他把雙肩包放在娘娘腔與歐陽驚雷之間地上。
“開啟,拿出急救包。”
娘娘腔下著命令,王子君不敢絲毫怠慢,手腳麻利地照辦。
“王子君,你們都是退伍軍人?”
歐陽驚雷眼睛盯著王子君的雙手問道。
“對,我們幾個人家都在赤城,又是一起復員的,所以我們就湊在一塊兒了。”
“打家劫舍,攔路劫道。”
歐陽驚雷替王子君說完整句話,而後眼神變得嚴厲和冷峻起來,彷彿一股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反觀王子君面紅耳赤,神情極不自然,他讓人戳中了心中的痛點,他們真的是打家劫舍的歹徒。
“大哥,說笑了。我們都是一家公司正經八百的保安。”
“既然都是退伍軍人,那清創縫合傷口一定在行。”
歐陽驚雷蹲下,把手臂伸出,擱置在雙肩包上。
“害怕了?”
歐陽驚雷眼睛望著血腥場面問道。
“嗯,我現在腿肚子還發著抖。”
王子君心領神會,拿出藥水先清洗傷口。
“但看你們好像無動於衷,根本沒當回事?”
“你要是經歷了我們兩人經歷過的事情,你也不當回事的。”
歐陽驚雷用輕視的眼神看著王子君忙活。
王子君手法非常利落,沒讓歐陽驚雷感到過分疼痛,而後他給兩道傷口縫合起來。
歐陽驚雷與娘娘腔不由得對視一眼,眼見他的整個操作不次於醫生,兩人眼裡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王子君,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因殺妻被流放的?”
歐陽驚雷問王子君,卻把眼神瞥向娘娘腔,眼裡露出一抹深意。
娘娘腔像是看懂了歐陽驚雷的眼神似的,默默地點點頭。
“看新聞知道的,那上面有你的照片。”
“但我們一開始不敢確認,你自報姓名,我們才確定你就是因殺妻而被流放的那個警察。”
歐陽驚雷與王子君對著話,但眼神依舊沒有落在對手身上,而是瞄向旁邊的馬迪華,彷彿兩人對話是說給娘娘腔聽的。
王子君一邊對著話,一邊把歐陽驚雷的傷口纏上繃帶。而後處置了娘娘腔的傷口,也纏好了繃帶。
最後,才給自己額際上小刀口清理乾淨,貼上創可貼。
他臉上血跡也基本上用手巾擦乾淨。
“王子君,可能你不會相信,我沒殺妻,而是殺了我妻子的情夫,但警方沒有證據是我殺的。這一點,我妻子心裡明鏡似的。”
“我妻子為了報復我,自己撞在飛奔的汽車上,而司機卻證實我把妻子推向汽車。”
“或者司機想推脫罪責,或者司機被她情夫的家人收買。”
忽然,歐陽驚雷眼睛瞪大,頓覺一股徹骨的寒意席捲全身,他轉臉直勾勾地看著王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