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要救出王子君他們六人,他還要救出楊爍帆。
如果有可能,他還要扳倒獨眼龍。
在這麼重要的時間裡,獨眼龍沒在府邸,那麼極有可能他親臨了那個他自以為能捕捉到獵物的陷阱之地。
可能連獨眼龍都沒想到,希望城堡人居然堂而皇之地進入了虎穴狼巢之地。
晏惜寒瞅瞅花葉子,兩人驅動坐騎過了木板橋。
來人一過,守衛又把木柵欄恢復原狀。
這個時候,小頭目已經上了一匹戰馬,站在旁邊等著,等晏惜寒與花葉子駕馬過來,他跟了上來。
“首領閣下,”晏惜寒問,“我們該怎麼稱呼您呢?”
“叫我哈爾施就行。”
哈爾施的笑容裡帶著一絲靦腆。
“哈首領,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楊爍帆到底怎麼背叛了部落?”
“這……”
哈爾施再次猶豫起來。
“晏堡主,請見諒。具體情況我真的不知道,只是聽說與你們希望城堡有關,還與返回的那些傷員有關。”
晏惜寒已然猜測到了事情的原因。
可能獨眼龍把那次戰事失利的原因都歸結到了楊爍帆頭上,再加上獨眼龍幕後黑手長老會的施壓,使酋長屈服了。
這一片聚集區坐落於許多突起的山丘上,佔地廣大,四周散落著由地基是石頭,牆是黑色、褐色和黃色土坯建築的簡易房屋,房頂用乾草編織成的厚厚草墊覆蓋,宛若無數個碩大無朋、潛伏地面的可怕怪獸。
其間,在位於丘頂的一些平坦地區,間雜著一些白色石灰塗抹的牆壁較大的宅院,看上去相對豪華一些,那是部落長老、酋長和大小首領居住的房屋。
丘陵與丘陵之間的窪地形成了自然水溝。
溝水汙黑骯髒,漂浮著殘枝、枯葉、各種毛髮、人畜糞便、腐爛的獸皮和獸骨,散發著臭味。
幾隻消瘦得皮包骨的飢餓流浪狗,沿著水溝瘋狂地刨食。
水溝上搭建了許多座木板橋,通往各個丘陵居住區。
有些木板橋年久失修,破爛不堪,搖搖晃晃,朽木發黑腐爛,透著濃濃的的潮溼黴味。
走在上面,讓人驚悚它會不會塌落。
石坯建築四周是一些牲畜圈欄。
上空瀰漫著牲畜的尿騷味、炊煙和木炭交織在一起的混雜味道,難聞刺鼻。
眼前街道破落不堪,汙物遍地,滿徑蓬蒿。
街上行人神情慵懶,穿著襤褸,眼神呆滯而麻木,眼皮盯著地面,懶看路人。
部落生活比瞎眼鼴鼠和無害的蟲豸好不到哪去。
一位身材矮小且佝僂著腰的女人正在屋子門前一塊滾燙的青石板上烤著肉片拌洋蔥,肉味和洋蔥味都很濃,沖淡了空氣中那股難聞的氣味。
石板上騰起的辛辣味卻嗆得她直翻白眼,但她緊著翻動的雙手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個骯髒的禿頂乞丐,手持一個黑乎乎髒兮兮的破碗站在不遠處,眼睛一直盯著那個佝僂女人的雙手,不發一語。
乞丐對路過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皺眉怒視,彷彿他們都是來跟他搶食似的。
幾個女人和姑娘原本正在用石錘像搗蒜一樣搗著石罐裡的東西,石罐裡飄散出來的甜膩氣息是令人頭暈目眩的香水味。
陡然,女人們呼吸一滯,眼睛一個個明亮起來,身子不由得立起,不管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都把目光齊刷刷地瞥向晏惜寒。
英俊到讓人屏住呼吸的他,吸引住女人們的眼球,女人們眼中夾帶著一抹喜愛。
男人想躲卻沒地去躲,彷彿被無數個女人的眼眸深深地抓住一般,不能離開半秒。
花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