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琛身邊。大家邊笑邊跳,舒暢異常。
我問他:「可否一直同你跳?」
「不,一定要轉舞伴。」
「為什麼?」
「這隻舞的跳法如此。」
「是嗎?」
「它叫圓舞,無論轉到哪一方,只要跳下去,你終歸會得遇見我。」
「哦,是這樣的。」
他呼吸急促,每個人都揮著汗,喘著氣,「嗨,跳不動了!」
大家一起停下來,大笑,寬衣,找飲料解渴。
這真是一個有趣的遊戲,我會牢記在心。
它叫圓舞。
母親在我們跳完舞許久許久才回來。
都開學了。
由陳媽帶我到學校去領書薄單。
由傅於琛派人陪我去買新課本。
所有學費雜費,都由他簽支票。
對我來說,再沒有別的簽名式,深切過傅於琛這三個字。
我不懂得如何形容當時的心情,只知道無限悲哀憤恨。
父母都置我不顧,叫我接受別人的施捨,儘管傅於琛待我那麼好,我卻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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