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咬了咬牙,閉上眼睛,直接隨了侍衛出去了。
魏連霍轉過臉望著一旁的傅長清道:“這下可滿意了?”
“哼,有什麼可滿意的?今後這樣的事還不知幾多。”說罷便賭氣地往後院走去。
魏連霍也不追過去,只當她是小孩脾性,溫潤謙和地望著蘇玦道:“讓蘇兄見笑了。”
“哪裡?草民若有這樣一紅顏,死也足矣。”
魏連霍露出平日最淡漠疏離的笑意:“恐怕死也得不到她。”
蘇玦收了摺扇:“草民只是玩笑,殿下莫要當真。”
“是,本宮亦只是玩笑。”
在江都的諸事都已辦妥,魏連霍和傅長清拔營回京。只是回去的時候沒有像來時候那樣低調,將影衛都隱在看不見的地方,而是將影衛都帶在了身邊,好不排場。
朝中群臣對於太子此次賑災,皆稱讚不已,昊景皇帝也是心中快慰,聽說傅將軍嫡女傅長清也去了江都,心中更是開心,在宮中設宴慶祝。魏連霍在席,傅長清也在席,敏仁皇后也在席,五皇子魏昌邑也在席。
傅長清掃了一眼敏仁皇后,又掃了一眼五皇子魏昌邑,眼色完全冷了下來,雖不至於不敬,但至少是不快。大約就是他們了,讓霍霍在宮中這樣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從此後,傅家就是魏連霍的依靠。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或者下下幾章,我要讓你萌看看什麼是傅長清真正的狠!
魏連霍其實挺可憐的,他不是生來富貴,所以比宮中其他人更看重權利,這才是他最可悲的地方。
☆、第十四章 行刺
宴席之上,昊景皇帝心中很是歡喜,威嚴中卻透著慈祥的神情望著魏連霍道:“太子這次賑災有功,想要個什麼封賞,今日這裡也沒有外人,就偷偷告知了父皇,明日早朝朕便給你什麼。”昊景皇帝疼愛著魏連霍似乎疼到了心裡去,或許是將從前放注在魏連霍生母敏孝賢皇后身上的寵愛盡數轉移到了魏連霍身上。愛屋及烏大約便是這樣,可是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愛屋及烏,不過是重新尋找一個精神支柱,支撐著自己活下去。
傅長清望著老皇帝的模樣,心中帶著微微酸楚的感動。皇家的子嗣想要活下來有多難!更何況魏連霍這樣生下來就承太子之尊的。倘若不是昊景皇帝明裡暗裡護著他,大約早就遭了歹人的毒手。
魏連霍謙遜溫和道:“父皇疼愛兒子,委以重任。做好它便是本份,哪裡還需要什麼封賞?”
昊景皇帝笑眯眯道:“你呀,和你母親一樣的性格,不爭也不搶的。”雖是笑著說的語氣,但是也聽著微微的失落,是她沒能和他一起看著他們的孩子成長的這麼優秀的遺憾。
眼見著席上的氣氛有些微妙,平日裡最會察言觀色,揣摩聖心的敏仁皇后立即笑著盛了一碗冰鎮綠豆湯放到他面前:“皇上,近日酷熱,喝一點綠豆湯消一消暑氣。太子立了這樣的大功,自當有大的封賞,太子謙和,怕是這封賞還要皇上傷一傷腦筋了。但這些都是前朝的事,臣妾一介女流自然不懂,皇上還是拿到朝堂上說罷。”一番勸慰周到而妥帖,猩紅的嘴唇帶著笑意,卻總是透著陰邪之氣。
“是啊,父皇。用膳時候憂思,對身體極是不好。”坐在敏仁皇后旁邊的五皇子魏昌邑附和著皇后說道。說起這五皇子倒是有不少傳奇,據說生來帶著異象,鳳棲宮上紅光沖天,欽天監占卜道五皇子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這個五皇子確然也沒有讓眾人失望,是個神童,三歲能文,四歲成詩,六歲御前彎弓射虎,於今長到一十四歲,依舊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甚是知禮。倘若魏連霍不是敏孝賢皇后的孩子,亦倘若敏孝賢皇后沒有孩子,這個太子之位非他莫屬。可是這樣宿命般的命運他如何能白白接受?他曾賭咒發誓:不是他的便要悄悄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