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耿成卻是帶著傅俊、丁和逼了過來,同時冷笑道:“膽大包天的小賊,還不束手就擒!”
沈石後退一步,臉色略顯蒼白,沉聲道:“就憑著我會一手五行術法,你們便一口咬定我殺了那錢義嗎?斷月城中多少散修,會術法的有多少人,你們怎麼不去問問他們?”
耿成三人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冷笑道:“砌詞狡辯,當日最後只有你與錢義在那灰蜥林中,不是你還有誰?”
沈石只覺得背後一片寒意,似乎連脊背上都被冷汗打溼,但是面上仍是大聲道:“你們誰親眼看到我殺他了?我說了當時我隨後就離開那裡,你們為何又是不信?還有,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我一個煉氣境修士能夠殺得了他嗎!”
這幾句話問出來,耿成等人一時卻是說不出話來,畢竟從頭到尾,雖然找到些許蛛絲馬跡,但真要仔細計較起來,認為沈石是兇手的最關鍵處終究還是他們推斷心證,並沒有確實證據,此番被沈石看著憤怒與幾分絕望地反問幾句,頓時讓他們有些猶豫起來。
其實最根本之處,就是在沈石的最後一句話上,按理來說,一個煉氣境修士幾乎根本不可能殺死一個凝元境境界的修士,這在修真界中已經差不多是公認的常識,畢竟一個還是隻比凡人強健些的普通人,另一個卻是已經真正踏上修仙大道,能夠掌握靈氣法寶各種道術神通的修真之士,這二者的差距可謂天壤之別。
就算是耿成他們,真要說起來,其實直到現在,還是不太相信沈石能殺掉錢義的。
只是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南宮瑩忽然淡淡地道:“他一個人殺不掉,就沒有同伴了嗎?”
耿成、傅俊與丁和三人登時醒悟,隨即耿成冷笑一聲,道:“休要再東拉西扯了,現在就隨我們回師門,到了那裡,自然有手段讓你口吐真言。”
眼看著玄劍門三人又再度逼迫過來,沈石咬牙道:“你們、你們難道就不講理了嗎?”
在他背後,丁和哈的一聲,一邊逼來一邊嗤笑道:“講理,跟你講什麼道理?我們境界比你高,道行比你深,實力更比你強得多,用得著跟你講理麼?”
沈石只覺得身陷絕境,無計可施,茫然不知所措,心想自己苦熬三年辛辛苦苦才從妖界回來,難道連宗門都回不去就要死在這裡?絕望之下,他手上重新捏緊了那張符籙,無論如何,總不能真的束手就擒,同時口中最後掙扎一般,道:
“你們別忘了,我是凌霄宗……”
“去你的凌霄宗!”一聲斷喝,卻是早就不耐煩的耿成在前頭一聲呵斥打斷了沈石的話,只見他冷笑道,“殺了我們玄劍門的人,你還想怎樣,先別說凌霄宗到底認不認你,就你這個煉氣境的修士,在凌霄宗裡又算什麼?難道殺了人還想走?”
聲音落下,他已然到了沈石身前,探身出手,就往沈石胸口抓來。
凝元境修士著意認真出手,威勢與普通煉氣境修士既然不同,瞬間便到了沈石眼前,沈石竟是避無可避,哪怕手中捏著了一張符籙,竟也是還未激發便被一股力量牢牢鎖住自己的右手,無法釋放法術了,片刻之間,便籠罩在耿成掌下,一把被抓住胸口衣襟。
凝元境修士與煉氣境修士之間絕大的實力差距,在此刻顯露無疑,沈石在對方先行動手並留意他施放符籙加以防備的情形下,竟是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眼看就要被耿成一招擒下。
沈石心中掠過一絲絕望,而耿成臉上也看去像是鬆了口氣一般,心中想著如此也能對師門那邊有個交待了,誰知就在這時,忽然一個笑聲從遠處似乎從不知名處傳了過來,隨即前頭忽地一聲怪叫帶著幾分驚慌,站在後頭的南宮瑩忽然抬頭,而在耿成眼前,卻是隨即猛地出現了一個黑影,直接向他臉上撲了過來。
耿成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