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懷揣著勝利的喜悅與滿身的疲憊,緩緩步出古城廢墟。初升的朝陽灑下暖光,驅散了些許大戰後的陰霾,可眾人的心頭卻依舊沉甸甸的,往昔的激戰仿若仍在眼前,每一道傷口都扯動著神經,時刻提醒他們這場勝利來之不易。
君殤拖著虛弱的身軀,走在隊伍前列,腳步虛浮卻挺直脊樑。蘇瑤緊跟其後,時不時伸手攙扶,眼中滿是心疼。白璃吹奏的玉笛被她小心收起,玉手輕撫笛身,似在安撫戰時的“戰友”;諸葛玄眉頭緊鎖,手中緊攥古籍,默默覆盤封印過程,思忖有無疏漏。
行至一處小鎮,鎮民們見眾人狼狽模樣,紛紛圍攏,遞上清水乾糧,淳樸的善意讓大夥眼眶一熱。“多謝諸位壯士,聽聞古城方向天有異象、靈力震盪,定是諸位降妖除魔,保我等平安!”一位老者顫巍巍拱手,眾人連忙回禮,心中五味雜陳。這一戰雖勝,代價卻不小,死傷計程車兵與靈虛觀弟子,他們的音容笑貌還烙印在眾人心裡。
稍作休整,眾人決定先回靈虛觀。觀內一片肅穆,傷者橫七豎八躺於院中,藥香瀰漫,同門們匆忙奔走,換藥包紮。諸葛玄徑直走向大殿,將此次作戰詳情彙報掌門,著重提及地底邪祟最後的掙扎,神色凝重:“掌門,那邪祟被封前反撲極為劇烈,恐留隱患,往後觀內巡邏、靈力監測萬不可鬆懈。”掌門點頭,目光堅毅:“靈虛觀既擔守護蒼生之責,定全力應對,你等此番辛苦,先安心養傷。”
夜裡,靜謐如水,君殤獨自在院中踱步,月光拉長身影。體內靈力紊亂,傷口隱隱作痛,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黑袍人臨終前怨毒眼神,仿若詛咒。蘇瑤輕手輕腳走來,披了件披風在他肩頭:“還不睡?你傷勢重,需多休息。”君殤嘆口氣:“睡不著,總覺得此番封印沒那麼簡單,邪祟蟄伏千年,怎會輕易被制伏?”蘇瑤蹙眉,心中同樣憂慮。
與此同時,江湖暗處,暗流湧動。一間隱秘密室裡,燭光搖曳,映出幾張陰森面龐。“那靈虛觀竟真把邪祟封了,壞了咱們大事!”一人猛拍桌子,滿臉怒容。正是黑袍人的餘黨,雖主力折損,卻仍有漏網之魚,暗中勾結江湖邪派,妄圖東山再起。“哼,靈虛觀那幫人得意不了多久,那封印再強,也定有破綻,咱們尋些精通風水咒術之人,合力破之。”為首老者陰惻惻開口,眼中閃過狠厲。
訊息悄然在江湖傳開,引得各路心懷鬼胎之人蠢蠢欲動。有貪圖邪祟力量者,幻想掌控這股黑暗之力稱霸武林;有復仇心切者,與靈虛觀早有宿怨,想借機扳倒;更有被蠱惑的無知之輩,輕信破開封印可得寶藏,紛紛奔赴古城廢墟。
靈虛觀很快收到風聲,諸葛玄緊急召集眾人商議對策:“如今江湖亂象漸生,覬覦封印之人不少,咱們需分撥行事。一撥守在古城廢墟周邊,阻攔心懷不軌之人;另一撥外出探尋,揪出幕後主使,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君殤握拳:“我去守古城,那封印我最熟悉,稍有異動便能察覺。”蘇瑤、白璃紛紛附和:“我們一同去。”
眾人馬不停蹄趕往古城,廢墟上空靈力波動異常,瀰漫著詭異氣息。君殤拔劍,靈力灌入,劍身嗡嗡作響:“看來已有不少人來過,咱們小心。”話音剛落,草叢裡竄出幾道黑影,身形鬼魅,手持利刃,二話不說攻來。君殤劍招凌厲,側身避開一擊,反手挑落對方武器;蘇瑤軟劍靈動,如靈蛇穿梭,瞬間纏住黑影脖頸;白璃吹奏玉笛,音波化作無形枷鎖,困住來襲者。
一番交手,黑影不敵逃竄。眾人未及喘息,又聽遠處傳來陣陣吆喝,原來是江湖上的散修團伙,為首之人張狂大笑:“靈虛觀的,乖乖交出封印破解之法,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君殤怒目而視:“痴心妄想,就憑你們也想染指封印,不怕引火燒身?”兩方劍拔弩張,瞬間混戰。
散修人多勢眾,且出招狠辣,專攻眾人傷口舊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