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宵,你發什麼瘋?別喝了,”
“師姐,你別管我,讓我喝個痛快,”
楊程萬先一步到家,見到謝宵的樣子,搖了搖頭,將楊杭抱了回到自己的小院。
“師姐,你就說,咱們關係如何?是不是親如親姐弟?”
“你想說什麼?”
“為何那姓陸的出來了,你不告訴我?信中你隻字未提,我每次都問你今夏的情形,你也只說她很好,你也從未告訴我她要婚配了,”
“謝宵,我告訴你有用嗎?今夏與陸大人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只要他們自己不想,沒有人可以拆散他們,”
“師姐,你小瞧我了,我怎會拆散他們?我只是想,若那姓陸的一輩子就那樣了,過了這些年,今夏或許會回心轉意,念起我的好,她就會接受我,我等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有一日我來,能看見她對我笑,跟我說喜歡我,可是……”
謝宵端起酒杯一仰脖喝盡,“我剛剛在街上見到她時,她竟然說她定親了,要與我避嫌,”
“今夏與陸大人定親了,她避嫌不是應該嗎?她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就要嫁人的姑娘,這些你難道都不懂嗎?”
“師姐,你當初要嫁楊嶽時,怎的還能出面打理烏安幫的事務?每天與那麼多男子打交道,還有,你也每天與我相見,你避嫌了嗎?”
“你說什麼混話?嫁楊嶽前,我是烏安幫的堂主,也是一個江湖女子,江湖人做大事不拘小節,況且我與你師出同門,自與楊嶽在一起後,我便當你是親弟弟,我們每日裡共同處理烏安幫事務,為謝伯伯分憂,不應該嗎?”
“說得好!”楊嶽大踏步走進來,“謝宵,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若是能想清楚,便不會這樣糾纏不清了,”
謝宵翻了翻眼睛,又端起杯喝盡了,“duang~”一聲將杯子砸在桌子上。
“幾年不見,謝少幫主這脾氣可漸長啊,”隨著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陸繹負著手走了進來。
楊嶽和上官曦打了招呼,謝宵眼睛也沒抬,沒理會陸繹,兀自端著杯子喝酒。
陸繹笑道,“楊夫人,我不請自來,不打攪吧?”
“陸大人說的哪裡話?你們坐,我再去炒幾個菜,”
“曦兒,我來吧,你幫我打下手,”楊嶽對上官曦極好,只要自己在家,從不會讓上官曦下廚房。
陸繹在謝宵對面坐下來,一揮手,岑福進來,將兩罈子秋露白放下。
“岑福,你先回府吧,”
岑福應聲走了。謝宵哼著小曲,晃著腦袋,眼睛始終沒看向陸繹。
陸繹也不介意,將兩人酒杯倒滿了,說道,“謝兄,別來無恙?陸某先敬一杯,”說罷仰頭喝了。
謝宵也不甘示弱,端起杯子也喝盡了。
陸繹將酒再滿上,笑道,“幾年不見,謝兄仍舊是老樣子,這樣倒也不錯,心思單純,凡事都寫在臉上,想讓人多慮一些都不必,”
“姓陸的,你什麼意思?你在說我傻?”
“誰敢說謝少幫主頭腦愚鈍?如今謝老幫主甘居幕後,上官堂主又遠嫁京城,諾大個烏安幫,全靠謝少幫主打理,這份聰明才智自是少有人比,”
“姓陸的,你說話夾槍帶棒的,什麼意思?”
“謝兄多慮了,陸某每句話都是真心的,”
“啪!”謝宵一拍桌子,“你到底想說什麼?這是我師姐家,不歡迎你這不速之客,”
陸繹不慌不忙地倒滿了酒,“謝兄,這酒啊,得細品,醇香入脾,”陸繹端起酒杯,細細品了一口,也沒叫謝宵。
謝宵翻了一個白眼兒,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個酒,瞎講究什麼?”
“當年岑港一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