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楊,做什麼好吃的呢?” 楊嶽也不回頭,笑道,“今夏,我琢磨著給幾個孩兒做些酥脆的嚼物,可以當零食,又不能太甜,以免損傷牙齒,看他們成天跑來跑去,沒等到飯時便餓了,” “大楊,你可真行,”袁今夏探身看了看,說笑道,“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這才剛開始,想偷吃一些都不成了,” “一會做好了,可你先吃,我妹子自然最重要,” “大楊,你這麼說,我都感動得差點哭了,” 楊嶽撇撇嘴,“嘖嘖嘖,你可別跟我耍心眼兒啊,我還不知道你?” “切,”袁今夏翻了一個白眼,“大楊,師父和謝伯伯成天纏在一塊,你說兩個老人家有什麼可嘮的呀?謝伯伯現下又不能喝酒,” 楊嶽笑道,“等你也到了那個年紀,就知道了,”手上揉著面,側頭看了袁今夏一眼,“你是不是找爹有事啊?” “沒事,就是很想他老人家,以前我們在京城,隨時都可以見到,這以後,你們去了福建,我們在杭州,想見一面就不容易了,” 楊嶽一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今夏,莫提這些傷感的事兒,再說杭州離福建又不遠,想見還是有機會的,其實,”楊嶽說著停了下來,抿嘴笑了一下。 “大楊,你笑什麼?其實什麼?” “今夏,其實爹心裡一直惦著能在有生之年葉落歸根,可他為了我,從來不提這事兒,你知道,我生在京城長在京城,爹只有我一個兒子,他不可能扔下我一個人回到老家,可爹不知道,我在哪裡都能適應,只要爹開心我就很滿足,曦兒也極孝順,她對我爹就像對親生父親一樣,這次若不是你們家陸大……哦,不,若不是言淵兄有這個計劃,我們也不會如願,” 袁今夏點了點頭,“大楊,我懂,我姨也是和師父一般的想法,對了,你們何時啟程回福建?” 楊嶽打了一個“唉”聲,“你不知道,這謝宵啊,雖說改了些脾氣,可還是像個孩子,做事易衝動,自從我們到了此地,他便將烏安幫的大小事宜全都甩給了曦兒,謝伯伯也思念曦兒,就睜隻眼閉隻眼容謝宵胡鬧,其實他是想多留曦兒一段時間,正巧林大夫為謝伯伯醫治疾病,我們便這樣停留下來了,我現在一天見到曦兒的時候都少得可憐,” “謝宵就是缺一個厲害的人管著他,對了,大楊,咱先不說謝宵,我問你一個事兒啊,” “啥事兒?” “你和上官姐姐成親許多年了,如今杭兒也這麼大了,你們不想再生一個孩兒嗎?” 楊嶽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曦兒生杭兒時有些兇險,我當時都快崩潰了,就怕曦兒有什麼閃失,且杭兒生來又是個不省心的,夜夜攪得曦兒睡不安穩,我便決定不再要第二個孩兒了,” “那上官姐姐也同意了?” “曦兒當然不同意,為此還跟我吵鬧了一陣,但見我心意已決,她也知道我是心疼與她,後來也就不提了,” “大楊,過些天我們便啟程前往杭州,那裡早已安頓好了,到了杭州,第一件事便是張羅我妹妹雲兒的婚事,那時若你們還未回福建,便一起去熱鬧熱鬧如何?” “雲兒要嫁人了?這是好事兒啊,就算我們回福建了,也可藉此機會到杭州聚一聚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 “對了,雲兒嫁與何人啊?怎麼這麼突然?” 袁今夏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笑道,“你猜?” “反正不會是謝宵,” “為何?” “自從我們到了這裡,謝宵便圍著雲兒團團轉,可我看,雲兒對他無意,只是以禮相待,曦兒也說,謝宵又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 袁今夏正要說話,便聽得身後有人喚道,“嫂嫂,楊兄,” 兩人回頭,見是岑福。岑福臉上春光燦爛。 袁今夏奇怪,“岑福,你來廚房做什麼?” “杭兒,昭兒和成兒玩了半天,說是餓了,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現成的,孩子能吃的,” “我記得這些事情可是雲兒管著的,怎麼,現下交給你了?是雲兒讓你來的?” 岑福點了點頭,回道,“是,” “哎喲,可不得了,這還沒成親呢,就如此聽話,這以後要是成了親,我們家雲兒可是有地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