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瞄了一眼門口,心道,“若不作得像一些,恐怕騙不過嚴世蕃,”眼睛裡閃過一絲邪氣,直直地盯著袁今夏。
袁今夏嚇得一激靈,“大,大,大人,您是喝多了嗎?您要幹嘛?”
陸繹見袁今夏面色煞白,嘴唇發抖,眼神中透出的驚恐讓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大人,您是不是喝多了?啊?大人,求求您了,不要~”面對袁今夏不斷地哀求,陸繹心軟了,可這出戏還要唱下去,否則以嚴世蕃的性子,定會做出更卑鄙的事,那將是不可控的。遂眼睛一閉,也不說話,作勢吻了下去,動作顯得極其粗魯。
袁今夏腦袋“哄”的一聲,霎時覺得天塌了下來,大罵道,“陸繹,你這個偽君子,登徒子,臭流氓,等我有力氣了,我打死你,”
陸繹聽得袁今夏破口大罵,心裡一顫,心道,“傻丫頭,難道你感覺不出,我在作戲嗎?我都沒碰到你,你,你還罵得如此難聽,往日裡的心有靈犀呢?”可轉念一想,“這怪不得她,試問又有哪個女子在這種情形下還能不亂了方寸呢?”
“你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陸繹,你這個偽君子,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救命啊~”
嚴世蕃在門外將袁今夏的叫罵聲聽得真真切切,又疑二人是否在作戲,便伸手將滾軸擰下向裡探看,見床上二人糾纏在一起,便冷哼了一聲,心道,“平日裡裝得什麼,也不過如此,都說陸府家教甚嚴,那陸廷若是知曉他的兒子家裡家外兩個模樣,說不定會氣到吐血,”
陸繹聽見袁今夏已經嚇得失聲痛哭,內心實在不忍,但聽得門外的人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得將心一橫,繼續裝下去。
袁今夏見陸繹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邊哭邊哀求道,“陸繹,求求你了,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陸繹本是裝腔作勢,並未觸及袁今夏的肌膚,許是小丫頭拼了命的反抗,她的頭部竟然動了一下,陸繹的唇便無意間觸到了袁今夏的耳垂,陸繹渾身一顫,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一時愣住了。
袁今夏見陸繹突然停止了動作,一雙大眼睛含著淚恨恨地看向陸繹,對上陸繹溫熱的目光,一時間竟也愣住了。
陸繹溫熱的目光逐漸變得炙熱,袁今夏恨恨地神情漸漸變得迷離,有那麼一瞬間,兩人竟都分不清此時此景到底是真是假了。
陸繹不再粗魯,溫柔地看著心愛的女子,袁今夏一顆心“嘭”地跳了一下,臉上分明感受到了陸繹溫熱的氣息,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抗。陸繹低了頭吻下去,袁今夏緊緊閉上眼睛,咬著嘴唇,可是,似乎哪裡不太對勁,袁今夏再次睜開眼,見陸繹正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己。
陸繹輕輕笑了下,低聲耳語道,“別停啊,繼續,有人看著呢,”
袁今夏突然明白了,怪不得剛剛……“原來大人是在作戲,”便繼續哭喊著大聲叫罵,“臭男人,禽獸,你放開我,”
嚴世蕃聽著屋內二人的動靜,心裡暗道,“如今能在朝堂上敢與我嚴家抗衡的也就是陸家了,這陸繹也不過如此,陸廷那老頑固再強硬,也不是一樣要看父親的臉色行事?從今以後,這朝堂之上,還有何人可以說半個不字?”
想罷,回身衝翟蘭葉邪魅地笑道,“你要不要看看?”
翟蘭葉低眉順眼,只是笑了一下。嚴世蕃便一把將人摟進懷裡,“現在該輪到你好好的陪陪本官了,”
陸繹聽得門外腳步聲離去,便輕輕拍了拍袁今夏的肩膀,自己翻身躺了下來。
袁今夏倒是誤解了,以為陸繹讓她繼續表演下去,便繼續大呼小叫。
陸繹聽得眉頭一皺,“別叫了,人都走了,”
袁今夏長出了一口氣,“我說大人,以後您要作戲,能不能事先告訴我一聲?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