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是敬!”
陸繹笑了。
袁今夏也笑了,半晌才將眼神轉移開,看著湖中的花燈,說道,“大人您看,這滿湖的花燈,再映著那山、那橋、那高大的樹木,水波漾起時,縹縹緲緲,看起來真的有如在夢境一般,您剛才說想做夢了,就是指的這個嗎?”
陸繹抿嘴笑了,心道,“她當然不知,只是,現下還不是告訴她的時候,”便順著袁今夏的話說道,“是啊,夢境總是美好的,”
“確實很美,大人,我還是頭一次這樣看花燈呢,”
陸繹暗自開心,“她第一次看花燈,身邊是我,我倒是希望以後也能這樣,可是,世事變遷,誰又能說得准以後什麼樣呢?”想到這裡,陸繹輕嘆了一聲。
“大人怎麼了?”
“想起一些往事,”
“大人,我還是頭一次見您如此多愁善感呢,”
陸繹看了一眼小丫頭,說道,“以前我每次出完任務,手上沾著血回來,都會來到河邊,閉上雙眼,什麼也不想,感受著微風拂面,鳥語蟬鳴,整個人都能放鬆下來,”
袁今夏看著陸繹,見陸繹神色似有無奈,又似有一種放鬆的感覺,心道,“原來大人心裡也有苦衷,錦衣衛本就不是常人能做的,天子耳目,只受命於皇上,要承擔的東西會更多吧?大人年紀輕輕,便居於高位,想來這一路沒少吃苦,也沒少受人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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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一時之間想不出怎樣安慰陸繹,便想岔開話題,故作輕鬆地笑道,“大人,今天的揚州城很特別,果然仿若夢境,讓人都不願意醒來,”
“可惜啊,夢總是會醒的,”
袁今夏見陸繹神情有些落寞,便將半個身子都扭向陸繹,剛想好了安慰的話,“大人,……”還沒說出第三個字來,便被陸繹打斷了。
“謝宵在追求你啊?”
袁今夏沒想到陸繹會如此問,心道,“剛剛大人不是都聽到了?怎的還要問?”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略有些尷尬地說道,“啊,是,不過我都跟他說清楚了,”
陸繹自然都聽到了,不過他想知道袁今夏拒絕謝宵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便追問道,“你是因為上官曦還是真的對他沒意思?”
袁今夏不解地問道,“大人何出此言?”
“你為了謝少幫主,不惜自己砍了自己一刀,如果對他沒有半點情分的話,怎麼會做到這一步呢?”
袁今夏本以為那件事已經瞞天過海了,未料到陸繹在此時提了起來,並且還知道的如此詳細,略有些不安地問道,“大人,您都知道了?您知道多少?”
“整件事情都是我安排的,你說我會知道多少?”
袁今夏聽罷,想起楊嶽跟她說過的話,當時她就在懷疑,岑福跟隨押送,他武功那麼高,按理說對付烏安幫綽綽有餘,即便是上官曦與謝宵聯手,也不至於落敗,更何況他都沒有和烏安幫交手,便被迷暈了過去,那就更不可能了,錦衣衛是何許人也,岑福常年跟在大人身側,那警惕性自是很高的。單從這一點來說,這件事就值得懷疑。
後來她細細推敲,已然明瞭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大人為了拿回生辰綱與上官曦暗中做了交易,那沙修竹也是故意放走的,不然不憑大人的本事,想在他手裡逃走,那幾乎沒可能,她當時還在想,大人還是有人情味的,畢竟那沙修竹確實是為了劫富濟貧。
袁今夏眼睛骨碌了幾圈,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難怪,我原本也只是猜測,您為了拿回生辰綱,將我們的行蹤告訴了上官姐姐,沒想到……”袁今夏噘著小嘴,委屈地看著陸繹,“大人~”
陸繹聽得這聲,心裡猛地一動,眼睛沒敢看向小丫頭,唇角卻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