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傳來密信,皇上已派內侍秘密赴河南府見高洪,”
“看來陛下是想先試探一下高洪的心意,”
“大人,如果陛下有召,高洪難道還敢抗旨麼?”
“目前朝中以李春為首,其人平淡無奇,中規中矩,但徐敬那些年培植的勢力仍在,盤根錯節,一個不小心,仍有覆船的危險,高洪老謀深算,怎會不考慮這些?他當年被迫離朝,如今時機來了,也心急不得,陛下審時度勢,自也不敢明旨宣召,這私下裡的接觸就無所謂抗旨了,”
“大人,那咱們怎麼辦?”
“高洪回朝是大勢所趨,既然陛下有意,咱們便來個順水推舟,”
“大人的意思是?”
陸繹一擺手,岑福走到近前,兩人耳語了半天。岑福應聲離開。
袁今夏見陸繹神情,便知有好事發生,一邊替陸繹更衣,一邊問道,“大人,今日有何喜事?”
“這幾月,每日早朝皆是不歡而散,徐敬一派狗急跳牆,凡事急功近利,非爭個高下,而高洪一派唇齒不讓,首輔李春兩邊皆不敢得罪,只好充做老好人,陛下甚是頭疼,對其甚是失望,”
“大人,這麼說來,高洪豈不是很快會回朝?”
“快了,”陸繹笑道,“陛下沉迷女se,對朝政之事無甚興趣,此時須得有人替他回來主持大局,高洪是最佳人選,也是陛下最為信賴之人,”
袁今夏歪頭瞧了瞧陸繹,“如今這情勢,是否有大人的手筆呀?”
“與我何干?”陸繹得意地笑道,“有些見不得光的事,一旦露出了頭兒,自然有人像蒼蠅一樣撲上去,”
袁今夏心裡已然明白,陸繹這招借勢打勢實屬高明,便也不再追問,笑道,“我也請大人猜猜今日咱們府中有什麼好事發生,”
“夫人既說是好事,那定是與儉兒和寧兒有關,”陸繹拉了袁今夏的手,“走,一起去看看他們,”
此時岑福和穆雪正趴在門口向裡張望。陸繹和袁今夏覺得奇怪,便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岑福的後背,“幹什麼呢?”
岑福回頭打了一個“噓~”的手勢,又用手向裡指了指。穆雪將身子讓開,臉上也全都是笑。
陸繹和袁今夏也探了頭向裡張望,屋中的情景屬實逗趣兒得很。
陸儉和陸寧對坐著,四隻小手比比劃劃,嘴裡咿咿呀呀說個不停,表情甚是豐富,時而還“咯咯咯……”笑上一陣。
“夫人,儉兒和寧兒在說什麼?”
袁今夏笑道,“大人這麼聰明,自己猜猜便是了,”
正說著,突然見兩個娃娃互相伸手推搡起來,然後各自向後仰躺了下去,緊接著四隻小腳丫便踢蹬了起來。
陸繹嗔道,“做孃親的也這般淘氣,怪不得呢,”說罷推門走進去。
袁今夏撇了撇嘴,衝岑福和穆雪做了個鬼臉,三人也跟了進來。
“儉兒,寧兒,讓爹爹抱抱,”陸繹及時伸了手,阻止了兩個娃娃的“爭鬥”。
陸儉和陸寧聽見聲音,一起扭頭看向陸繹,突然發出“咯咯咯……”的笑聲,一骨碌爬起來,向陸繹伸出小手。
陸繹一手抱一個,左看看,右看看,笑道,“儉兒的個頭兒似乎比寧兒高出一些,”
話音剛落,陸寧突然伸手在陸儉的臉上打了一下。
陸儉咧了咧嘴,委屈地看向陸繹。
陸繹一時懵住,對六個月的娃娃講道理怕是行不通,眨了眨眼,求助似的看向袁今夏。
袁今夏假裝不理,只是抿嘴笑。
陸繹只好繼續說道,“寧兒的眼睛比儉兒大上一些,”
陸儉聽罷,“咯咯咯……”笑起來,陸寧便也跟著笑起來,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