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孃家看哥哥了,若不是我紅口白牙,自己咒自己哥哥,他還真不放我回去,你信不信?”
媚娘不耐煩地抽回腳,瞪一眼翠思:“死丫頭,教過你幾次了?把手伸過來,這裡這裡,輕輕的力道,叫你那樣按揉,明兒你揹我走得了”
翠思“哦”了一聲,趕緊重新抱過她的腳,輕輕地按揉著。
王媽媽眼淚又垂落下來:“奶奶不能這樣,咱們太太從小親自教導,您樣樣都學得極好,溫柔淑良,言談舉止優雅端莊,那莊表小姐、鄭表小姐,府裡幾位小姐,誰的女德都不及您啊,您如今……”
媚娘很想再咆哮兩句,多罵幾個人出出氣,禁不得王媽**眼淚,閉眼仰頭悲嘆:
“媽媽啊,求你不要哭了,我改,行不行?我這就改了”
她睜開眼瞧著翠思:“你覺得我不夠溫柔嗎?”
翠思看著她那表情,笑了:“奶奶不說話的時候可溫柔了”
那當然,秦媚娘天生一副嬌怯怯專等人欺負的模樣,誰能說她不溫柔?
可岑梅梅不幹了,悶頭雞吃白米,不吵不鬧的狗會咬人,你們來吧,再惹我,跟你們拼了
正文 五十六防備
五十六防備
徐俊英回到東園,喚過瑞珠瑞寶來問:“我原帶回兩條銀狐皮毛,表小姐拿走一條,還有一條呢?大*奶取走了?”
瑞珠說:“回爺話:大*奶來東園,只進過爺的書房、臥室和東花廳,從不進別的房間,並不知東園有小庫房,銀狐皮毛好好的包在那裡呢。表小姐拿走的那條,被大*奶用一件新袍子換去了”
徐俊英有點奇怪:“大*奶怎麼知道表小姐拿了一條去?銀狐皮毛柔軟貴重,貴女們求之不得,表小姐卻肯換大*奶一件普通袍子?”
瑞珠低下頭:“表小姐原是將那銀狐皮毛做好鬥蓬了的,那日穿著走來東園和奴婢們說話,候爺不在,大*奶來了,誇銀狐皮漂亮,表小姐便說……說是表哥送的。大*奶笑著說應該,表妹為我辛苦,表哥原該送些好東西褒獎一下。說著話,大*奶忽地提出要試試表小姐的新鬥蓬,說也要縫一件這樣兒的,是奴婢幫著表小姐解下鬥蓬,又幫著大*奶繫上,結果大*奶繫上之後,就不還給表小姐了,大*奶說……說……”
“說什麼?”
“說只有貴婦、誥命才配穿銀狐皮毛,表小姐這輩子未必能做貴婦,穿在身上會折了福份,是候爺想得不周到,她替候爺收回,另送表小姐一件新衣袍。”
“表小姐就這麼肯了?”
“自然是不肯的,表小姐都哭了,想上來搶回來,被翠思、翠憐攔住,大*奶對錶小姐說了一句話,表小姐便不哭,也不搶了”
徐俊英揚起一邊眉:“一句什麼話?”
瑞珠看了瑞寶一眼,說:“奴婢們都聽著呢,大*奶說:不必讓人知道這件事,銀狐鬥蓬當是你孝敬正室奶奶的,日後你進來了,少不得要我關照。我與你,是要結盟的,與另一個人共同服侍候爺,太太沒跟你說麼?”
徐俊英的臉沉了下來,朝瑞珠瑞寶揮揮手:“沒事了,下去吧”
書房門輕輕合上,徐俊英仰頭靠在椅上,以手覆額,閉著眼長出了口氣。
身邊這些女人,個個都不是良善之輩,媚娘不遵婦德,鄭美玉有心計、沒廉恥,她們身後如今還有大太太撐腰,兩個人合起來,要對付莊玉蘭嗎?
徐俊英暗哼一聲,當他是什麼?擺設?若真正娶了莊玉蘭為妻,他會將她與她們隔得遠遠的,好好護著,誰也休想傷害到她。
他是在最近才開始防著大太太的,老太太給他四個通房丫頭,他只收了兩個進房,真正陪睡的只有如意,那是在極度痛苦之中,滿腔激憤無處消洩,如意那低眉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