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就會抬了她姨娘身份……你這樣的性子,柔柔弱弱,凡事隱忍不爭不鬧的,最是讓我疼惜……不管你這一胎是兒是女,我總不會虧待了你你放心,奶奶那裡,有我。”
香雪嬌吟一聲,帶著深深的滿足,柔媚地說道:“爺爺這樣待我,我為了爺,死而無憾”
白景玉渾身顫抖,淚流滿面,用盡全力推門,那門居然沒插上門梢,一推就開,白景玉收勢不住,直衝入內,房間窄小,她衝了幾步,頭嘭一聲撞到了對門牆上,她撫著額角,轉臉去看側邊床上坐著的兩個人,穿著寶藍色衣袍的徐俊朗和淺綠色小襦襖的香雪,緊緊抱在一起,徐俊朗的一隻手覆在香雪的小腹上……
她懷著美蓮的時候,徐俊朗也是這樣深情款款地撫摸著她的小腹
白景玉發出一聲喊,十指尖尖抓向香雪的臉。
她的突然出現已經讓徐俊朗吃了一驚,此時更有了防備,伸手抓住她,連聲道:
“景玉,你聽我說”
白景玉氣怒之下,很有點小蠻力,一邊掙扎,一邊尖叫,徐俊朗不得不站起來,欲將她抱進懷裡,白景玉上半身被他抱住,腳下卻閒著,一抬腿踢中香雪,還好是膝蓋不是腹部,香雪雙手護住肚子,啊地一聲喊,徐俊朗急怒交加,用力將白景玉推了出去,白景玉那顆本就有些眩暈的頭再次撞牆,這回再也堅持不住,慢慢倒下地,閉上了眼睛。
香雲香蓮撲上來,跪在一邊哭喊,徐俊朗上前推開兩個丫頭,抱起白景玉,瞪著滿臉驚惶的黃媽媽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奶奶此時不是應該在花廳看顧著年宴嗎?回來不報一聲,也不會攔著些,蠢奴才”
回頭看看臉色發白的香雪,說:“待在房裡歇著,哪也別去,等我來安排”
抱了白景玉出去,一邊警告緊緊跟隨在後的香蓮香雲和黃媽媽:“此事到此為止,不準傳出去,太太要問起,就說是身子不好,年宴上走了一圈下來,累暈了”
花廳裡,年夜飯總算吃完,送走各路族人,媚娘偷偷去瞄了一下恆兒,被他發現,卻又不能抱他,恆兒便哭鬧起來,鄭夫人忙向老太太告罪,說恆兒困了,趕緊帶回去睡一覺,桂夫人也說大姐兒感了風寒,得去看看,還要打理惟兒,倒顯得比鄭夫人還要著急,老太太與幾位族裡老人拉家長,說了好一會話,也覺困了累了,擺擺手讓她們快走,自帶了莊玉蘭和姑娘們離開,媚娘送她們出了花廳,看著她們走過長廊,轉過拐角不見了,這才回來,找了個地兒放鬆坐下,和如蘭、甘氏、方氏說說話,如蘭笑著對媚娘說道:
“咱們府上辦了年夜飯,初一過後,族裡各戶便開始請年酒,老太太和太太往年總要去赴幾家酒宴的,今年不知去不去,爺們卻要輪流去,今年候爺在家,想是一場都不能缺的,大嫂得做好準備,有時喝醉了酒回來,少不得醒酒湯侍候著,去年三爺醉了幾次呢。”
甘氏抿嘴笑道:“四爺好些,也醉了一次,讓身邊人抬著回來。”
方氏說:“五爺倒是還能自己走回來,卻睡了一整天。”
正說笑著,忽見桂夫人領著身邊幾個婆子丫環走來,緊繃著個臉,抖著手指著媚娘道:
“你竟是這般狠的心腸,妯娌間就不能互相體諒,互相敬愛些?景玉病剛好,身子沒恢復過來,能撐著到席上與族人見個面就不錯了,還要讓她跑前跑後,盡全了禮數,如今累得一回去便昏倒在床上,人事不省,大姐兒也驚了風,發熱哭鬧不停,你、你這心裡就覺得好過了?”
媚娘被她劈頭蓋臉一通責罵弄懵了,轉頭去看如蘭,如蘭和甘氏、方氏也莫名其妙,甘氏、方氏自是不敢主動去問,如蘭站起身,剛叫了一聲“母親”,二太太便瞪過去:“閉嘴沒你什麼事總在這裡晃盪做什麼?還有你,老五家的,得閒也去看看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