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一件事實顯示，卡蘿?白英敦是無辜的。我問她話的時候，她明確地告訴我，她和哥哥根本沒有去實現他們計劃的意思。我要她發誓，她立刻而且非常嚴肅的發誓，她與這罪行毫無關係；她沒有發誓說：&l;我們&r;沒有犯罪。她只為&l;自己&r;發誓，沒有為她哥哥發誓‐‐她還以為我不會特別注意這種代名詞。

&ldo;這是卡蘿?白英敦無辜的狀況。現在退一步考慮雷蒙?白英敦不是無辜，而是有罪的狀況。假如說卡蘿的說辭‐‐白英敦太太五點十分還活著‐‐是事實，那麼，在何種條件下，雷蒙可能是兇手呢？我們可以想像，他是在跟母親說話的五點五十分殺害他母親的。不錯，附近有許多僕人，但天已昏黑了，可以進行得很順利。若果如此，金小姐是說謊了。

想想看，她晚雷蒙五分鐘回營地。以這距離來說，她可以看到他到母親那裡的情形。後來，發現白英敦太太已死時，金小姐知道，殺害她的是雷蒙。為了救他，金小姐說謊，她料定傑拉爾博士發燒躺在床上，不能看透她的謊言。&rdo;

&ldo;我沒說謊！&rdo;莎拉明確地說。

&ldo;還有一種可能性。剛才說過，金小姐晚雷蒙幾分鐘回營地，如果雷蒙看到他母親還活著，那麼打奪命針的也許就是金小姐。她早已認定白英敦太太是道道地地的魔鬼，而自以為是公正的行刑者。她假報死亡時間，可用這點來解釋。&rdo;

莎拉臉色蒼白，以低沉嚴肅的聲音說：

&ldo;我確實說過，為救多數人，可犧牲一人。但這是在聖地湧起的念頭。我決不會殺那可惡的老太太。我發誓，這種念頭根本不曾出現在我腦海里。&rdo;

&ldo;可是，&rdo;白羅沉穩地說，&ldo;你們之中一定有一個人說謊。&rdo;

雷蒙?白英敦不禁挺起腰桿，激烈地喊道：

&ldo;你贏了，白羅先生！是我說謊。我到母親那裡時，她已經去世。我愣住了。你知道，我本來是想去跟她吵架的。

我已下定決心離開家，還我自由之身。可是，她‐‐死了。

她的手冰冷癱瘓。我以為‐‐如你所說，是卡蘿乾的‐‐手腕上有針孔‐‐&rdo;

白羅說得很快：

&ldo;這一點，我還不能完全領會。你如何知道這種犯罪的手法？你知道一種方法‐‐而且這種方法與注射筒有關係！這點我瞭解。如果你要我相信，把其他的全部告訴我。&rdo;

雷蒙急躁地說：

&ldo;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方法‐‐在英國偵探小說中，把空注射筒刺在人身上，完成了這種計謀。看來是非常科學的。

我本來也想這樣做。&rdo;

&ldo;啊，原來如此。我懂了。你買了注射筒？&rdo;

&ldo;不，其實是從奈汀那兒偷來的。&rdo;

白羅迅速望了她一眼。

&ldo;注射筒不是放在耶路撒冷的旅行袋嗎？&rdo;

她的臉色有些變化。

&ldo;我，我覺得很奇怪，它怎麼不見啦。&rdo;她說。

白羅輕聲說：

&ldo;夫人，你實在很機靈。&rdo;

16

停了一會兒，白羅裝模作樣地清清喉嚨，又說下去。

&ldo;現在我們已經解開所謂第二注射筒的秘密。這是雷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