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奈汀。&ldo;夫人，對不對？&rdo;

她低下頭，然後問道：

&ldo;白羅先生，你真的懷疑我嗎？&rdo;

&ldo;我認為有此可能而已！&rdo;白羅說。

她彎腰說：

&ldo;那麼，現在呢？白羅先生，到底真正發生了什麼？&rdo;

17

&ldo;真正發生了什麼？&rdo;白羅又說了一次。

他伸手到後面，拖過椅子坐下。他的態度非常友善而隨便。

&ldo;這是問題，對不對？因為洋地黃毒素被偷了，注射筒不見了，而白英敦太太手腕上有打針的針孔。

&ldo;這隻要再過三天，就可以完全明白‐‐屍體解剖出來後，就可以知道白英敦太太的死因是不是服過量的洋地黃。

可是，這樣太遲了！在我們還可以控制得到犯人的時候，最好今晚就揭露真相。&rdo;

奈汀猛然抬起頭。

&ldo;你相信就是我們之中的一個‐‐在這屋裡的某一個人‐‐&rdo;她的聲音中斷了。

白羅緩緩點頭。

&ldo;真相！我答應卡勃理上校的就是真相。我們的前途非常光明，所以我們再回到原先出發的地方。就像我製作那行動表的時候一樣，一開始我就面對了兩個矛盾的事實。&rdo;

卡勃理上校第一次開口說話。

&ldo;那是什麼，說給我們聽聽。&rdo;

白羅以沉重的口吻說：

&ldo;我本來就要告訴你們。先看看行動表的最初兩項：白英敦太太服用洋地黃的混合藥劑，傑拉爾博士遺失注射筒。

把這些事實跟你們面對難以否認的事實‐‐即白英敦家人明白顯示了犯罪者的反應‐‐對照來看。由此觀之，一般都會認為白英敦家定有一人是犯人。可是，剛才所舉的兩個事實跟那推理完全不能吻合。偷竊洋地黃溶液，確是非常聰明的構想，因為白英敦太太已經喝慣這種藥。要是她的家人，應該會知道要怎麼做吧？對，就是把這毒藥加進她的藥瓶去！這隻要稍微機靈，對藥品有點知識的人，都會這樣做。

&ldo;白英敦太太服藥後死去，即使瓶裡還有，也會以為是藥劑師調藥時配錯的，可以就此而結案。

&ldo;那麼，注射筒被偷，又做何解釋呢？

&ldo;這隻有兩種解釋‐‐沒有被偷，是傑拉爾博士自己搞錯了；否則就是被無法取得白英敦太太藥瓶的人偷去‐‐也就是說兇手是白英敦家以外的人。從這兩個事實來看，兇手是外來者的可能性很大！

&ldo;這我早就知道‐‐但是，白英敦家的人都採取了許多類似兇手的行為，使我有點困惑。儘管有犯罪意識，白英敦家的人也可能是無辜的。於是，我開始求證‐‐證明他們沒有罪，是無辜的！

&ldo;這我們剛才已分析過。兇手是外面的人。也就是跟白英敦家不很熟，不能進入她的帳篷，拿到藥瓶的人。&rdo;

他歇了一口氣。

&ldo;在這個房間裡有三個人勉強可說是外來者，但與這案件卻有極密切的關係。

&ldo;我們先看看柯普先生。他很早就與白英敦家人親密來往。他是否有犯罪的動機和機會呢？看來似乎沒有。白英敦太太之死對他反而不利，他的某種希望會落空。如果柯普先生沒有謀利他人的狂熱欲求，我們就沒有理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