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出來的模樣,而它的本質可能已經涉及到宇宙基礎秩序,甚至「規則」層面的「破壞」和「歪曲」。
那可能是維度層面的撕裂,或更加艱深、更加複雜的現象。
然而泰德·里爾和露克蕾西婭現在還無法意識到這個問題,短時間大概也難以理解這個問題——他們甚至不理解星球的概念。
這隻能慢慢來,哪怕鄧肯現在願意解釋了,這也需要解釋很長很長時間。
第二個問題,則是「世界聚合理論」中的「世界」到底應該是什麼概念?
每一個「世界」到底是位於同一個宇宙中的各個星球,還是更廣視角下的各不相同的「宇宙」?
鄧肯抬起頭,看了一眼仍在思索的泰德·里爾,以及對方手裡的那把長劍。
「月球」以及「長劍」這兩件證物或許能夠支撐世界聚合理論中的大部分描述,但它們不足以確定那些構成「無垠海」的一個個「世界碎片」到底是什麼「層級」,廣義上,每一顆星球可以被稱作一個世界,每一個宇宙也可以被稱作一個世界。
對鄧肯而言,這中間的區別很重要。
但這也是「真理守秘人」和「海中女巫」目前無法理解和察覺的問題——鄧肯更想不到該怎麼在短時間內跟他們解釋這些概念。
除此之外,那「深紅的光芒」本身的秘密當然更值得關注——鄧肯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那不詳的光輝了。
在新希望號墜毀的幻象中,在愛麗絲公館內的油畫上,都出現過那道紅光。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露克蕾西婭注意到了鄧肯長時間的沉默,以及對方在思索中神色的不斷變化。
她有些擔心:「父親,還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有許多問題,需要回去整理一下,「鄧肯暫時從沉思中醒來,他輕輕搖了搖頭,「先回去吧,等我思考出個頭緒了,會找你商議的。」
露克蕾西婭看起來仍有些擔心,但她從鄧肯的態度中意識到,這恐怕又是一些「難以向人解釋」的問題。
這是在這短暫的幾天相處中,她與父親重新建立起來的第一個默契。
所以她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什麼。
「我們該走了,」鄧肯則輕輕舒了口氣,他看了一眼神色中仍然有些不安的妮娜和雪莉,目光又落在泰德·里爾身上,「送我們離開。」
守秘人點點頭,再次從書中召喚出那道「大門」,隨後與鄧肯等人一同穿過大門,返回了位於皇冠街區附近的學院內。
「回去之後我會做些安排,「在道別之前,泰德·里爾看了一眼站在鄧肯身旁的妮娜和雪莉,「您和您的追隨者在城中活動不會有人打擾了,但相對應的」
「放心,不會有什麼亂子的,」鄧肯不等對方說完便主動開口道,臉上還帶著友好的笑容,「我們都是些遵紀守法,重視城邦治安的人。」
眼前的「真理守秘人」明顯愣了一下子。連旁邊的露克蕾西婭都愣了一下子。顯然倆人都不信。
不過很快,泰德·里爾便控制好了臉上表情的變化,他僵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那樣最好。」
接著他頓了頓,又十分誠懇地補充道:「有時間再聚一聚吧,雖然您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我仍然期待能和您聊聊,關於那些不可思議的「知識'。」
鄧肯笑了起來:「很多人不敢跟我聊'知識',像你這麼勇敢的並不多見,好吧,那我就期待著。」
露克蕾西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對面的「真
理守秘人」。
女巫小姐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看來教書育人確實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這位守秘人竟然寧肯跟父親聊亞空間,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