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凡娜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不對,在附近的聖徒們也感覺到了有哪不對,這些朦朧的靈魂投影下意識地看著那個包裹著裹屍布、容貌猙獰可怖的古老存在,而在他們的印象中以及教會典籍的記載中,對這位「守墓人」所有的描繪都帶著「冰冷,盡責,冷漠」之類的字眼——
從沒有哪條記錄說過,他還會對被選中的聆聽者說個「請」字!然而凡娜並沒時間多想,她注意到守墓人還在耐心地等待自己,於是趕緊收斂起思緒,點了點頭:「好的。」
守墓人轉過身,帶領著凡娜向那座恢弘古老的陵墓宮殿走去,留下廣場上的聖徒們目送著兩個遠去的背影。
沉重的陵墓大門在身後合攏,彷彿隔絕了整個世界的聲音,站在冰冷寂靜的甬道中,凡娜的心也隨之一點點平靜下來。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進入這座陵墓了,和第一次進來時略帶忐忑緊張的心情相比,她現在多少有了一點適應。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筆直向前,穿過那條有著諸多前輩留言的通道,進入最深處的墓室,見到無名王者之軀,然後,她將遺忘自己所見所聞的東西,並被送到陵墓外面——而在自己手中的羊皮紙上,會留下她親手記錄的筆記。
那些無法被帶出陵墓的秘密會被撕掉,那些可以揭示給世界的東西會被留下,而她自己在聆聽知識的過程中所遭受的汙染,會隨著自己的「遺忘」被安全地留在墓室裡。
凡娜定了定神,邁步向前走去。一個略顯輕盈的腳步聲跟著自己。
年輕的審判官錯愕地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守墓人。
守墓人只是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訪客」,獨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過了幾秒鐘,他才點點頭,慢慢向前進去:「好,請筆直向前,結束之後我會送你出去。」
顏鳳與普蘭德立刻躬身行禮:「教皇冕下。」
凡娜的目光掃過這些陌生的筆跡——凡娜這才反應過來,趕進拿起手中的羊皮紙--意料之中的,這次的羊皮紙仍然不多,但和上次只剩下一張小紙條比起來,情況也好了很多。
「異象-海琳娜。」
那個冷漠高傲的古老守衛今天怎麼那麼有禮貌
她走向這把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隨後抬起頭,看向王座上的無頭屍體。
那讓凡娜有些許無措一一相較於普蘭德主教,她還是過於年輕。
「只是過沒有編號,這就有點過於‘非同反響,了。」
這一瞬間,偶爾嚴肅克己的審判官小姐心中竟冒出一個有點離譜的念頭——下次再來的話,那地方該不會多個果盤吧…
「或許那不是錯誤直觀的資訊,只是關鍵部分被撕掉了,」另一名聖徒嘀咕著,「比起那個,最後一句話的內容才是…」
顏鳳呆了呆,突然意識到對方剛才最後甚至用上了「您」那個詞。
其中一個聖徒幻影身上帶著普蘭德的熟悉氣息,他來到凡娜面前,語氣急促:「快看看羊皮紙上都記錄了什麼。」
「不必多禮,」深海教會的統治者,風暴女神在塵世的代言人,教皇瓦倫丁的目光落在凡娜身上,隨後又落在這張羊皮紙上,「不能讓他看看嗎?」
凡娜的目光也在死死盯著紙條下的最後一句話,八句話中,只有那一句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理所當然地聯想到了這場大火,這艘幽靈船,以及最後掃過整座城邦的幽靈烈焰——但緊接著,她又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她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表情才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她搖了搖頭,努力將一切繁雜念頭排出腦海,擔心這是那座古老異象對自己的
某種精神擾動,她集中精神在自己應做的事情上,終於走過了這條長長的甬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