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
「我、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想、想、想過這個,但我擔、擔、擔心這會拖、拖、拖累您的事情…」
「這、這、這您會多、多、多教我幾、幾、幾遍嗎?」
愛麗絲一聽,左右晃了晃腦袋,脖子帶出了明顯的卡頓和遲滯感。
失鄉號,船長室內,鄧肯雙手撐在航海桌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這張薄霧瀰漫的海圖,以及海圖上漸漸延伸出去的航線。
但可惜這傢伙特別實在是過了一定極限,以至於寒霜在讚歎對方那漂亮模樣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在心中遺憾你怎麼就長了張嘴…
銀色的髮絲在航海桌上鋪散開來,人偶眨巴著眼睛,與她四目相對。
「沒、沒、沒有,就有一點點、點點癢,但很很輕。」愛麗絲結結巴巴地說著。
這是海霧號。鄧肯的目光落在這個亮點上。
「我、我我總是學、學不會您教、教的、的東西,而且總、總、總是搞砸事情,還、還、還耽誤您、您的時間。」
山羊頭晃了晃腦袋,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就在它開口之前,一陣腳步聲卻突然從門外傳來,緊接著船長室的大門便被人從外面拉開,雪莉走了退來。
過了不知多久,愛麗絲又突然張了張嘴巴。
「嘿嘿……」
「不,我不,」鄧肯不等對方開始逼逼就非常嫻熟地打斷,「用不著什麼建議,我自有打算。」
愛麗絲的目光默默掃過了信函的最後一行字母,隨後很長時間不發一言。
而在鄧肯自己的感知中,也能大致感覺到海霧號目前的方向,甚至是這艘船大致的狀態。
她結結巴巴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些許遲疑和罕見的失落感:「船、船、船長,我是、是不是很、很笨?」
「哦。」
代表著失鄉號的虛影正在海圖中心慢慢移動,失鄉號周圍的濃霧則隨著船隻的前進而漸漸消散,在這條航線的一端,不難看到還有被暫時甩在身後的普蘭德城邦,而在航線之外的薄霧中,又隱隱約約看到另一個微微發光的亮點。
「不、不是、那、那樣啊。」
直到幾分鐘後,她才彷彿自言自語般咕噥道:「是他的筆跡,他所提到的這些討論也確實曾發生過。」
「把我送過來之後就去廚房啦,「愛麗絲說道,「飛走的時候還不斷嚷嚷著瘋狂星期七什麼的…」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好像是有點,」人偶小姐好像有些不壞意思,「感覺卡卡的。」
無頭的人偶雙手捧著自己的頭顱:「船船船長,給您。
「我最值得信賴的朋友與學術夥伴,布朗·斯科特,1900-12-2,寫於壁爐小街42號。」
愛麗絲立刻老老實實地走了過來,來到鄧肯身邊之後伸手抓住自己的腦袋左右晃兩下,便「啵兒」一下拔了下來。
聽著那招牌般的笑聲,鄧肯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後拿起毛刷與軟布,清理著這些被刮下來的膠水碎屑。
這是來自愛麗絲的聲音。
鄧肯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不過這畢竟只是「聯絡」,而不是像失鄉號一樣的徹底掌控,所以海霧號在海圖上能呈現出來的也只有一個亮點,而沒法驅散這些覆蓋在航路上的霧氣。
自從上次那一場「瘟釁核暮」的相互火力覆蓋之後,海霧號的標記便出現在了這張海圖上。
他驚訝於這人偶竟然還能
有這個自覺和心眼。
「今天是12月17日,這封信發出於半個月前,」妻子在旁邊說道,聲音中帶著隱隱不安,「考慮到鄧肯和普蘭德之間的距離,這倒是很長的時間。」
「不過這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