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種事?」否則他就得放棄這個好不容易選中的有緣軀殼,再在這片黑暗的混沌空間裡挑選別的附身物件了,而很有可能再被困在另一口棺材裡面。
這口棺材仍然在咚咚作響,棺木中的死者相當執著地敲打著他與活人世界之間的阻隔,而且一邊敲打一邊要求外面的人助其脫困。
看守小屋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一盞提燈的光輝照亮了木屋裡面這條通往停屍場的小徑,眼神陰驁、腰背佝僂的老人從屋子外走了進來,他一隻手提著提燈,另一隻手緊緊抓著大威力的雙管獵槍,泛黃的眼珠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躁動者,活死人,死而復生,這可是三重截然不同的概念,」老人絮絮叨叨著,「跨越這些界限需要驚人的力量、承受莫大的痛苦,還要有極其罕見的契機,先生,別為難自己了,您可跨不過去。」
這時候他甚至有閒暇胡思亂想,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跟愛麗絲打聽打聽經驗--這人偶是怎麼在棺材板被釘死又上了好幾圈鐵鏈的情況下從裡面跑出來的?就靠天生神力不成?
這到底是個多麼蹊蹺的死者?
有人就好辦了——這樣不管自己出不出的去,都多了一條接觸外界資訊的路子。
「好吧,我自己傷的好像有點重,這種身體狀態確實不太適合離開那口棺材,」他嘆了口氣,「打擾了。」
看守人當然不會忽略這突然出現的詭異動靜。
他在四周摸索了一圈,終於意識到自己正被困在一個容器裡。
鄧肯開始活動自己的手腳,一邊熟悉著這具不太好用的軀殼感知一邊嘗試推開頭上的蓋板,剛才透過敲打周圍棺木,他從這咚咚的回饋聲中確認了這具棺材並沒有被埋在地裡,它可能只是暫時被停放在什麼地方,這就意味著只要推開頭上的蓋子,他就能從這個地方出來。
鄧肯聽著棺材外傳來的聲音,默默抬手摸了下後腦勺。
但怎麼就偏偏這時候合理起來了呢!
是口棺材。
死寂的墓園停屍場中,咚咚咚的敲擊聲和嘶啞低沉的呼叫顯得格外突出。
老看守人沉默了幾秒鐘,默默點燃了腰間的另外一盞備用提燈,並將其掛在距離停屍臺最近的一根木樁上,同時不動聲色地說著:「不必客氣——和大多數躁動者比起來,你還算是懂禮貌的。」
「呼吸是亡者常有的錯覺,對活人世界的眷戀是潛意識留在大腦皮層上的偏執,這確實不太好接受,但巴托克還為你的靈魂準備好了一個更好的歸宿,」老看守人緊盯著棺材,一隻手仍然端著獵槍,另一隻手則不動聲色地在空氣中勾勒了代表死亡之神的徽記,隨後又從懷中摸出一小包潮溼的藥粉,將粉末的一部分塗抹在獵槍的槍管上,剩下的盡數撒在地面,「安靜躺下吧,你應當感覺到睏倦,這是死亡主宰的呼喚,順從它,這對我們都好。」
不管引來的是誰,只要能讓自己起來看看周圍情況就行,運氣好還能收集點情報,反正最糟也就是直接困死在這口棺材裡,總不會更糟了。
一股哭笑不得的煩躁感不由得湧上心頭,鄧肯好像稍微理解了之前阿狗和凡娜她們在面對「失鄉號上的合理展開」時這種驚愕無言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但現在顯然不是繼續感慨的時候——他得想辦法從這口棺材裡出來才行。
附身屍體的時候被困在棺材裡確實是很合理的展開—-之後連續兩次不受限制的附身那才屬於罕見情況。
棺材中的敲擊聲突然停了下來。
死亡主宰巴托克的教義內容——鄧肯默默記下了這部分,隨後清了
清嗓子,繼續周旋著:「但我還是覺得自己能搶救一下,萬一是誤診呢?」
鄧肯一邊推著上方的棺材蓋子一邊無奈地嚷嚷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