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年打滅了大部分的燈泡,這裡變成了一個無聲的模糊的修羅場。
最後,所有覬覦阮冰的男人都被沈墨給處理了,他一刀割下綁住阮冰的繩索,阮冰嚇得驚呼一聲:“不要,會引爆炸藥的!”
然而,什麼也沒發生,沈墨只是緊緊地抱住她,一種失而復得的激動心情,在兩個人身上奔湧著。
但是,也只是極其短暫的一瞬,沈墨將手裡的槍支塞給阮冰道:“冰河。你聽著,現在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按著進來的路出去,告訴我們的援兵,我追甄小小的方向,還有,保護好你自己。”
阮冰還沒說話,感覺自己的額頭被唇輕輕觸碰了一下,沈墨柔聲道:“我愛你,所以我會活著回來。”
阮冰嗯了一聲,千言萬語,不是兩個人此刻閒話的時候。
阮冰緊緊抓住沈墨交給他的槍,強撐著往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出現兩黑影,嚇得她手的槍支差點走火。幸好桑虞眼睛尖:“阮冰,是你嗎?太好了,你終於被救出來了。”
阮冰搖搖頭,用力指著身後,用最後一絲力氣沙啞地道:“聽好了,走過去,看到一所小房子,房子左邊對面的地方,有面牆壁可以開啟,小小和沈墨還有瑾年——”
她沒來得及說完這一切,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軟軟地倒了下去,被桑虞一把接住,交給旁邊的隊員:“帶她回去車裡,大概是脫水了,急救,懂嗎?”
那名隊員沉穩地點點頭:“桑副隊,放心吧,有我呢。”
桑虞帶著大部隊,猶如出欄猛虎一般,飛快地去追趕沈墨和趙瑾年。
那名隊員將阮冰背在身上,感覺她渾身都是汗水,好像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氣息溫柔,不由得有些緊張:“你不要死啊,冰河,不然,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說是個所以然,只是拼命地加快了步伐。
阮冰的瞳孔在飛快地翻動,一幕幕回憶從她的腦子飛出來,初見瑾年似乎,他的笑容。瑾年在院子裡幫她種植梨樹,因為那年她說想吃梨子。瑾年拒絕她的時候,眼神裡一閃而過的痛苦。瑾年經常遲到,她爬上他臥室的視窗,他慘白著一張俊臉,還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他聽說她要在非洲找四個老公的時候,忽然很隨意地問道:“要不,我也來湊個熱鬧?”他說讓她等他回來,回來他要送她很重要的禮物。
“瑾年,你是不是,愛我的……”阮冰趴在那隊員的悲傷,忽然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那隊員聽到了後,簡直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欲哭無淚,只能走得更快一些。
一邊嘀咕道:“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可沒聽到隊長的老婆說趙公子愛她,那是幻覺,對,一定是幻覺。”
到了車裡,他給阮冰打點滴,給她用冰袋降溫,過了一會兒,那隊員看著稍微好了一點的阮冰,自言自語地道:“可能她只是在做夢吧,唔,做夢當不得真的。”
不過,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所有所夢嗎?
想到這裡,那個隊員更不好了。
這時候,阮冰又輕輕地叫了一聲:“瑾年——不要走。”
……
趙瑾年被一陣拳腳交加,痛得在冰冷的地上蜷縮了起來,地上全是泥濘。他白色的衣服變得狼狽骯髒。
甄小小抱著胸,陰冷地看著他,嘴角的笑意觸目驚心。
趙瑾年喘著氣,聲音彷彿破風箱一般,他微微抬頭,視線模糊地盯著甄小小:“黑爵爺,失敬了啊。”
甄小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黑爵爺的?我的脊髓應該沒這麼快花顏出來。”
趙瑾年仰頭倒在地上看著她道:“阮冰的記憶被破開了,你永遠想不到吧?她父親就是冰河,他用非常獨特的方法,將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