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南宮嫿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冷冷凝視前方,見那人竟是方管事。
方管事衣衫襤褸,頭戴一頂破舊的瓜皮帽兒,身上的青色衣衫也是破舊得要命,他一雙黑色的眼睛恨恨的盯著南宮嫿,身後跟著他兒子方鍾和幾個小乞丐。
方管事一衝上來,就咬牙盯著南宮嫿,恨恨的道:“老子守了這麼久,終於守到你了,要不是你,老子怎麼會被人追殺?老子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都是你害你的,南宮嫿,你拿命來!”
說完,方管事已經瞠目欲裂的揮著大刀上前,他身後的方鍾也是一把將黑子拉下馬,登時,玉萼嚇得趕緊抱住南宮嫿,馬車上亂作一團。
南宮嫿已是滿目冰涼,她冷冰冰的盯著方管事,將玉萼抱在懷裡,巋然不動的盯著他,“你今天若是動了我,就休想再活命,方管事,請你考慮清楚!”
方管事冷哼一聲,眉頭緊皺,目光怨毒的盯著南宮嫿,狠罵一聲道:“你放心,老子不會就這樣殺了你,老子要毀你南宮嫿的名節,要是明天南宮府大小姐被人姦殺一事傳了出去,恐怕你們整個南宮府都會完蛋,敢惹老子,老子和你們拼了,兒子,你不是一直喜歡這小賤人嗎?搶過來我們倆一起玩!”
方鍾看著清雅脫俗的南宮嫿,也是色從中來,兩人一左一右上前就要去搶南宮嫿,那邊黑子被方鍾一腳踢倒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後邊裝著護衛下人的馬車又還沒趕到,此時已是十然危急。
突然,南宮嫿摸到一隻冬青釉連環瓶,在方管事衝過來時,掄起瓶子猛地敲在他頭上,一下子敲得方管事頭破血流。
可方管事並沒有倒下,他被敲得發暈,眼睛似充血般冒出來,一巴掌給玉萼打過去,將護著南宮嫿的玉萼踢下轎,他則齜牙咧嘴的上前,一把提起南宮嫿,將她搶出馬車。
一搶到南宮嫿,方管事忙朝方鍾道:“快跑,別管她們了,否則一會來人了!”
方鍾色眯眯的盯著南宮嫿,隨著方管事兩人朝夜色中消失而去,被打倒在地上的玉萼吃力的爬起來,捂著帶血的臉迅速朝前邊追了出去,此時玉萼覺得全身發軟,奮力的朝前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叫道:“來人了,有人殺人了,來人了!”
正跑著,玉萼突然看到前方有輛青色馬車正緩緩駛來,一看清前邊燈籠上的祁字,玉萼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迅速衝了上去,大聲叫道:“世子救命,快救救我家小姐!”
正坐在馬車裡發呆的祁翊一聽到玉萼的呼救聲,當即眉梢一挑,朝前邊的車伕道:“停車!”
玉萼見馬車停下,忙衝了上去,此時,祁翊已經一臉心急的下了馬車,高大的身子擋在玉萼面前,沉聲道:“你說什麼?嫿兒怎麼了?”
“世子救命,我家小姐被方管事和他兒子方鍾擄走,朝西街跑去了,你快救救她!”玉萼急得直哭,感覺天都快塌了。
玉萼話還沒說完,就發現面前的男子已經迅速消失在馬車前,她只看得見他消失的身影。
南宮嫿一直被方管事押著,方管事和方鍾一轉到一個黑糊糊的巷子裡,就把南宮嫿“砰”的一聲扔到地上,隨即惡狠狠的盯著南宮嫿。
“小娘子,如今你到了我們手裡,看你還往哪逃!”方鍾搓著手,一臉淫相的盯著南宮嫿,口水流了一地。
南宮嫿嫌惡的睨了方鍾一眼,雙眸嵌著冰冷的寒光,冷然盯著她:“你們做這麼多,求的無非就是命和財?我承諾,只要你們放了我,不將此事宣揚出去,我可以保你們離開蒼祁,去燕國活得好好的,我會給你們一大筆銀子,以後都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方管事不屑的勾起嘴角,冷哼一聲,“你出得多少錢?”
南宮嫿冷勾唇角,知道方管事最重要的還是保住性命和過上好日子,便道:“兩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