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的什麼丫頭,竟把我的丫頭們打了一頓!”
貴姐兒雖氣得發抖,分明是綠珠夫人想逼迫她退婚,才天天來這裡鬧的,半夏不過將來鬧的人趕走,難道這也有錯。
這時候,忸忸怩怩的方麗薇則不緊不慢的跟了進來,見綠珠夫人發那麼大的氣,當即握住她的手,瞄著貴姐兒,陰陽怪氣的道:“孃親別生氣,或許大姐姐腦子出了問題,才教匯出這樣不懂規矩的丫頭,趕明兒讓人伢子拖出去賣了便是。”
“喲,你們可賣不得奴婢,奴婢雖說是大小姐的丫鬟,卻沒有籤賣身鍥,你們沒有我的賣身鍥,如果敢輕舉妄動的話,我就四處嚷嚷,說你們定國公府府大欺人,到時候看你綠珠夫人還怎麼做這個主母。”半夏自小潑辣,一點都不怕綠珠夫人,在她看來,綠珠夫人這樣的角色,不過是一個小丑運氣好傍上了傻瓜,她又不屬於定國公府的人,只是暫時在這裡幹活,除非綠珠夫人來陰的,把她包了塞井裡去,否則她還是能瀟灑離開定國公府的。
綠珠夫人哪裡見過這樣刁蠻的丫頭,她真懷疑這丫頭的來歷,一個丫頭而已,竟能如此囂張,比她這個夫人還厲害,難道這丫頭不要命了?
“是嗎?如今你在我定國公府裡,一切都得聽我定國公府的,你再牙尖嘴利不敬本夫人,本夫人馬上把你亂棍打死!”綠珠夫人來硬的了,從來沒有哪個丫頭敢忤逆她,這個丫頭是她見過最潑辣的。
綠珠夫人唬得半夏心裡咯噔一下,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道:“我並非賣身給國公府的人,當時我從村裡上來的時候,已經給各家各戶打好招呼了,說我去定國公府當差,如果我一個月不回家省親,就表示我出事死了。到時候,我的鄉親們都會來定國公府鬧,大家一聚集在國公府門口,在這風吹草動都能家家知道的天子腳下,難道綠珠夫人真不怕別人的唾沫?連當今聖上都善待宮裡的下人,難道夫人你要和聖上作對?試圖殘害我一個丫頭?”
半夏說完,眼神笑盈盈的盯著綠珠夫人,跟著大小姐那麼久,大小姐一和人爭論時就擺出皇上,她也學到八、九成。
這麼一說,那綠珠夫人的臉色當即下沉,她軲轆軲轆的轉著眼睛,定國公府邊上便是一些伯府、公侯府邸,到處是別人的眼線,要是稍有異動,那個和她有仇的中勤伯府夫人一定知道,肯定會藉此機會找她發難。
真沒想到今天遇到了個難纏的主,明的不行,她就來暗的,正在這時,貴姐兒已經狠狠壓住滿腹的怒氣,看向綠珠夫人,一字一頓的道:“夫人把我逼到這破院子裡,已經夠讓人置喙,難道你想逼死我?到時候流言會像潮水一樣湧到你身上,如果夫人再隨意處置我的下人,不顧我大小姐的尊嚴,我就進宮向皇上告御狀!”
綠珠夫人此時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和貴姐兒明鬥,一聽到告御狀,便陰測測的盯著貴姐兒,“你個弱女子也敢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來?你若告御狀,連累的是整個國公府,你就不怕你爹打死你?”
一旦告狀,連國公老爺都脫不了干係,她萬沒想到這貴姐兒竟如此的大膽,超越一切世俗,和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子不一樣,想到這裡,綠珠夫人轉了轉眼珠,她得改變策略才行,不能和貴姐兒硬碰硬。
這時,邊上的方麗薇氣不過自己孃親受氣,當即看向貴姐兒,摸著手上的金鷓鴣銀掐絲手環,滿目譏諷的道:“娘,咱們和她逞什麼口舌之快?她不就在嘴上贏了點?這是贏是輸,得看誰能夠得到任公子的心,很不巧的,這一個月,任公子已經來過國公府好幾次,她都是來看的我,還送了我好多東西,吶,這手環,還有我頭上的鳳釵,這身新制的狐狸皮裘袍子,這些都是任公子對我的心意。可姐姐,你住在這裡,他可有來看過你?”
方麗薇得間的炫耀著身上的裝飾,看得一派正氣的貴姐兒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