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妃及郡王妃的頭冠,連我這老太太都沒資格戴,戴著它就是身份的象徵,跟太子、世子的翟冠一樣,咱們瑞兒戴著,當真舉世無雙。還有這世子妃專有的大衫霞帔,你看上邊的寶珠多麼的耀眼,孩子,這衣服不適合南宮嫿,更適合你。”
聽著老太太似得意又惆悵的話,南宮蕊兒一邊看著銅鏡中重新妝扮的自己,一邊有些委屈的道:“可是祖母,為什麼南宮嫿嫁得那麼好,你看王府抬來了多少聘禮,不知蕊兒出嫁時,可有這麼多?蕊兒不想輸給大姐姐。”
聽著南宮蕊兒委屈的話,老太太當即臉一沉,冷聲道:“就憑她?這些聘禮是王府給侯府的,自然由我來支配,她豈能全拿走?你放心,我不會讓她那麼得意又好過的。”
或許是老太太與南宮蕊兒試珠寶和衣裳正入迷,孫嬤嬤也看得入迷,便沒人站在外邊守著,南宮嫿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裡,待南宮嫿往裡走時,聽到腳步聲的孫嬤嬤已經迅速抬起頭,轉眼就迎了出來。
一看到滿目寒冰的南宮嫿走進來,孫嬤嬤只覺得她那眼神有些陰冷,令她毛骨悚然的,便道:“大小姐來了,老太太正在裡屋呢,快請進。”
估計南宮嫿都聽到老太太的話了,她此時再編說老太太在睡覺,不是穿幫了。
此時,裡面的人也聽到孫嬤嬤的聲音,南宮蕊兒嚇得正要脫掉身上華麗的衣裳,老太太則一把按住她,示意她別慌,且穩然的坐在紫檀寶椅上。
南宮嫿身後的半夏、玉萼等人此時已經氣得滿臉漲紅,一個個恨不得把南宮蕊兒和老太太撕來吃了,這死老太婆,貪了夫人一半嫁妝不說,還想再貪大小姐的,當真是個貪得無厭的東西。
“給祖母請安,聽外頭的護院說祖母在休息,沒成想,祖母正在看嫿兒的新衣裳。”南宮嫿淡笑著上前,話裡有著少有的疏離,眼神也十分淡漠。
老太太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先發制人的道:“你不在清墨軒行納徵之禮,跑來興安堂做什麼?”
南宮嫿則不惱不怒,嘴角微微帶笑,“納徵之禮已經行完,聽說祖母身子不爽利才沒去,不過嫿兒怎麼覺得,祖母身子爽利得很,頭上還戴著武穆王府給嫿兒的珠釵,不過,這些珠釵顏過於鮮豔,似乎不適合祖母的年紀,祖母,麻煩您摘下來,還給嫿兒!”
南宮嫿說到最後,雙眸含笑的看向老太太,可樣子和語氣則是十分的堅定,讓人有一種不可違抗的氣勢。
聽到南宮嫿堅定的語氣,老太太當即縮了縮瞳孔,她沒想到,南宮嫿竟然真的有膽子來要她的東西,她以為南宮嫿臉皮薄,讓她拿了就拿了,只會打落牙齒往肚裡吞,最多找兒子告告狀,沒想到,她竟自己要上門來了。
此時,南宮嫿手中拿著聘禮的清單,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仍舊微笑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只覺得後邊的下人人看她的眼神十分的鄙夷,當即氣惱的道:“你什麼意思?這些聘禮是王府給侯府的,自然由我支配,難道你以為全是你的?哪家有這樣的規矩,放眼望去,沒有哪家兒女的聘禮是由兒女支配的,而且我是侯府的主人,我這當家作主的,難道還拿不得幾件首飾?我戴著再不適合我也要戴,誰讓這些全是侯府的,進了侯府的門,就由公中支配,到時候你出嫁時的嫁妝也從裡面隨便挑幾件就得了。你若是再帶回王府,這哪是聘禮,這不得還回去了?”
看老太太竟然耍渾,南宮嫿不惱不怒,只是淡淡的看向她,“如果祖母硬要將嫿兒的聘禮據為已有,那嫿兒只好請官媒丁大人來判定,而且這嫁妝單子上寫了,所有物品一律交給我管理,不得假借他人之手,聘禮由我管理,便是由我支配,我想給誰就給誰,想帶去王府就帶去王府,所以,祖母你沒支配的權利。難道說,祖母你想與武穆王府作對?”
“很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