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死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穿回去,還是就此下到地府。
陸夢靜靜坐著,直到甲板上陸續傳來打鬥的聲音,她坐直了身子,整個人緊繃像是快要離弦的箭矢。
突然有一陣腳步向著她而來,陸夢緊緊攥著門把手,然門外的拉力越來越大,她看了眼木櫃,
咬緊牙顧不得掌間已摩擦出的血痕,用盡全力不讓房門開啟。
指尖的力氣在一點一點耗盡,掌心的痛意在一分一分加深,一瞬間,房門被掀開,陸夢也隨之向外摔去,重重摔在甲板之上,頓時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然不過一會,濃重的血腥味令她又清醒了過來,渾身的刺痛令她睜不開眼,模糊間,她看到一個黑衣人向著木櫃而去,她驚呼一聲,費勁地從甲板上爬起,衝過去。
“不許你碰她。”陸夢緊緊抱住黑衣人的手,死不放手。
“滾開。”黑衣人不過輕輕一甩,她被拋向了空中,一頭撞在了門上,劇烈的疼痛令她意識不清。她緩緩靠著木門跌坐在地,袖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未央,未央在哪裡,她還不能死;至少要看到他還活著。一瞬間,這念頭湧入她腦中。
陸夢快速拿起地上的匕首,沾滿血的手緊握著匕首柄,毫不猶豫地扎入黑衣人的背後。
黑衣人吃痛回過頭,眼中是嗜血的紅,那人一掌落在她胸前,一瞬間,所有的血齊齊湧向喉間,她像斷了線的風箏,騰空而起,胸口劇烈的疼痛讓她整張臉皺在了一起。
就這麼要死了麼,不過一月有餘她又要死了嗎?
陸夢閉上眼,一隻手忽然將她從半空拉回了地面,她順勢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感覺不到一絲體溫,彷彿只是一具失了靈魂的軀殼,陸夢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蘇子兮的左手攬住她的楊柳腰,第一次她與他是如此近的距離,蘇子兮的每一個動作沒一個眼神都落在她眼中,他的眼是清茶的色澤,乾淨沒有任何情緒。
“還不住手。”蘇子兮蹙眉,冷冷開口,低沉的聲音宛如遙遠的彼岸而來,“還是你要像那些人一樣。”他微微側開身,屋外的甲板上一片血紅,那些身著黑衣的殺手躺倒在地,雙目瞪著前方,失了焦的眼中是不甘與憤怒。
那人見狀,怔了怔,復而大喝道,“既然橫豎是一死,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蘇子兮不閃躲,立在原地,一笑道:“是你自己選擇了死,我不會救你,鍾叔。”
他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他身後掠起,如閃電般向著黑衣人劈去。
“不要看。”陸夢還未來得及看清,那雙涼如冰雪的手覆在她眼上,遮住了她的視線。
黑暗之中,她只覺聽得一聲撕裂般的吼叫,繼而粘稠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衣衫臉龐之上,溫熱而血腥。
漸漸一點點的光透過鬆開的指縫如眼,那人橫躺在床邊,一把劍刺穿了他的胸,鮮紅的血還在從傷口處不斷往外流。
“啊。”見屋內沒了動靜,推開櫃子門的阿綠一步踩在了屍體之上,驚恐地大叫起來,隨即昏了過去。
陸夢呆呆的看著屋外的成群的屍體,站在血泊之中,忘記了出聲。她失了神走了幾步,突然撞上地上與屍身分離的頭顱,腹中一陣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