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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松尾的死;老師們講課似乎也心不在焉,所以對課堂紀律也就聽之任之。

“啊……松尾啊,那真是最惡劣的人了!刻薄又猥瑣的中年大叔,四十多歲了卻還是未婚吧,平時對一些女教師毛手毛腳的,聽說還有女學生被他騷擾過呢。不過這傢伙做壞事不留什麼證據,和校董事會的關係又不錯,還很會巴結家長,所以校長都沒法兒開除他,於是大家就只好天天看他擺著小人得志的嘴臉來學校礙眼地亂晃。

這種人能自殺真是太好了,終於為世界幹了件好事啊,喂,警官,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這個人說話就是這麼直的,我只是把大家都不願意說的事實講出來了而已。”

對警察說這話的是黑澤老師。更年期已過,接近退休年齡的國文教師,口無遮攔的熱血大嬸。性格如此要升到領導層很難,不過這種型別的人倒絕不會被同事或學生討厭,除了松尾……

如果把松尾比作滑膩的髒水,黑澤就是燒開的熱油。勢利的松尾在不同的人面前會嫻熟地運用卑躬屈膝和趾高氣昂兩種形態,但遇到黑澤大嬸,他唯有躲得遠遠的一途。這道理十分簡單:把一個小人和普通人放在一起,他就只是個討厭的傢伙罷了;而把一個小人和一個特正直的人去比較,那他除了渣滓什麼也不是。

警方收集到的證詞自然會去進行篩選分析,不過大夥兒對松尾的性格似乎已有公認了,總之就是給人以死有餘辜的感覺。

可正因為如此,問題才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像這種人,會自殺?而且他明明是獨居,何必要特地在半夜潛入學校裡自殺?不能在家裡上吊嗎?

時近中午,學校終於宣佈了停課半天,學生們吃完午飯就可以回去了。

這對池田來說無疑是好訊息,他迫不及待要趕去那家書店,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解答。不過他還是在食堂裡平靜的吃完了午餐,和大多數人一起陸續地離開。

池田告訴自己,必須非常謹慎才行,不能做任何異常的舉動,即便根本沒有人會去注意他,他也要儘可能地小心。

他走了一個小時回到家,一路上都顯得很淡定,經過天一的書店時都沒往裡瞟上一眼。

“我回來了。”池田道完這句,隨手關上門,坐在玄關上換了鞋。

他走進起居室,父親正叼著根菸,坐在被爐裡看電視,聽到池田拉開門的聲音,頭也不回道:“這麼早回來是翹課了嗎?”

池田也坐到被爐旁,從書包裡往外拿作業,“松尾老師昨晚在學校裡自殺了,所以下午停課。”

老爸聽了以後微皺眉頭:“啊……那個傢伙,是你的班主任吧,我還記得他。去年來家訪過一次吧,用那種厭惡的眼神走進來,對我說話時也擺出一副囂張的表情,什麼呀那傢伙。”他猛吸了一口煙:“是怎麼死的?從學校天台跳下來?還是上吊什麼的?”

池田神情麻木,推了推厚厚的眼鏡:“是吊死的,聽說是晚上潛入學校在自己辦公室裡乾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對了。”池田老爸伸手去拿桌上的遙控器,他一動就打了個嗝兒,一股酒氣從嘴裡衝出來,不過池田沒怎麼在意,反正已經習慣了。

“說不定這事兒會上新聞呢。”老爸切了幾個臺,找到了某個正在放新聞的頻道然後停下。

“新年將至,今年北海道的治安狀況在年底依然呈下滑趨勢,和全府各地區相比再次是倒數第一,除了頻發的入室盜竊以外,暴力犯罪也有增加,警方發言人拒絕對此資料作出回應,今天由本臺記者和我們請來的幾位專家一同來……”

新聞還是一如既往的調調,播報著一些令人沮喪的訊息,然後找來幾個所謂專家,發表一些無濟於事的馬後炮意見。

“要是你們學校的事情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