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目前他正在精神病院,屬下已派人將其看管起來,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帶來見您。”
“對了,他的臉上有沒有逆十字?”
島木想了想,回道:“沒有。”
“這樣啊……”藍髮青年若有所思地道。
“長官,鯨鳥警員、桑原少尉、以及c小隊……嗯……部分臉部完整的隊員屍體上,也沒有發現逆十字,不知這線索是否對案情有幫助?”島木提醒道。
“哎……”藍髮青年嘆了口氣:“其實他的界線很簡單,因‘罪’而死者,才會被留下那詛咒的十字。而他親自動手殺死的人,一般不會有那記號。至於活人……那得看看才知道了吧。”他抬頭望天,影影綽綽的烏雲後,藏著模糊的月:“天一,有自己的一套遊戲規則,和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同。好像他是某種更高位的生物一般,覺得用藐視和戲弄來對待正統治著這個星球的物種,是件理所當然的事。”
島木試探著問道:“長官……似乎很瞭解這次的嫌疑人?”
“不,我甚至都不曾見過他,這就是最令我惱火的……”他說到此處,一揮衣袖,天上的烏雲竟旋轉著化散開,月色瞬間清明起來。
島木心中不寒而慄,自己雖擁有“強”級的實力,但眼前這年輕人輕描淡寫的手筆,竟已是讓他望塵莫及的境界了,hl的上層,當真如傳聞中一樣深不可測。
“他就像那月亮一樣高不可攀,立於萬物之上,時隱時現,你知道他就在那兒,始終都在,每一秒,都彷彿在嘲笑著你的所作所為。”藍髮青年轉身朝警車走去:“這個人太危險了,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對帝國做出什麼具有直接威脅的舉動,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開始那樣做了,就是災難。
他會打破、改寫這個時代的所有規則,給整個世界帶去混亂,無數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利益團體,甚至是……”他沒有說出那個詞語來:“總之,他們會發狂的,像潑婦一樣發狂,而最終的受害者,恐怕還是平民。”
島木此時已走到了藍髮青年的左前側,恭敬地為其開啟了車門。
“謝謝。”他對島木道:“好吧,出發去看看這個倖存者到底有什麼價值。”
序章 血梟
我很討厭眼前這個女人。
並不是因為她的性格。
當然了,我也不瞭解她的性格。
我只是討厭她那張臉。
這張臉很美,大眼睛,高鼻樑,沒有皺紋,面板十分光滑,還用了不少聞起來就很名貴的化妝品,電影明星的臉也不過如此了。
但有一個問題。
她的表情。
這個女人的表情太不自然了。
“啊!!!!!”
她又在尖叫了,都一整天了,完全沒有喉嚨嘶啞的徵兆。我倒是有點佩服她了,要知道在她之前那幾十個實驗品,不管男女老少,能夠每一聲都這麼鬼哭狼嚎的還真沒有。
但她那臉上的表情依然很違和。
我判斷,她整過容,而且很多次。
做解剖的時候,我驗證了這件事,天知道她動了幾次整容手術,我要是對自己的臉也狠狠心,沒準能整成和她一樣。
**實驗是個非常累的活兒,但這是我的愛好,我的事業,我的生命。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八歲那年,我用一份兒三明治把鄰居家那隻總愛叫喚的老狗騙到了我爸的車庫裡,然後用一把管鉗和一把小鋼鋸讓它永遠閉了嘴。
那是我邁出的第一步,就像莫扎特三歲摸琴的那一刻般,我知道,這就是我的天賦所在,人生嚮往。
不過後來的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當我渾身是血回到家裡時,我父母的表現令我十分不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