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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稠密,街上也越來越擁擠,月光又一次被雲遮擋,取而代之的是現代化都市中的燈火通明。這種感覺,究竟是親切還是厭惡呢……

這趟車程確實夠長的,讓我獲得了不少時間來思考,大多數情況下我更願意放空自己的思緒,但我的大腦卻總是閒不下來。瑣碎的線索、片段,在腦海中自行拼湊,梳理,直至完整,毫無瑕疵。就算不刻意去想,也能明白別人花了心血研究才能領悟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天賦吧,人們夢寐以求之物,對我來說,卻更像是與生俱來的詛咒。

自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和別的皇子不同,顯然我的血統一度受到了父皇的質疑,母親也因此倍受冷落。

不過後來,約六歲時,我的血統問題終究是得到了驗證,其實這並不算什麼複雜的醫學檢驗,但事情發生在王族身上,就成了敏感的政治問題,一拖再拖。

檢驗的最終結果,我的頭髮之所以是藍色,並不是因為母親有不忠之舉,而是基因變異,也就是所謂的變種人。

我當時覺得,得知這訊息的父皇是喜憂參半的,雖然那年我尚不足七歲,但據我觀察,這個結論並沒有錯。

母親與其他皇妃、還有皇后,從來都是格格不入的,她的背後沒有龐大的家族撐腰,在我出生以前,她在世上甚至連一個血親都沒有。平民出身的女子,在深宮中無依無靠,苦楚自知。本以為誕下一子後,可以得到父皇更多的關注和別人一定的尊重,沒想到這又是一個噩夢的開始,在不斷遭遇質疑和汙衊的那些年裡,如果沒有我的存在,母親可能已經選擇了死。

我站在父皇的立場上思考,換做我,可能更願意得到一個壞訊息吧。假如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可以名正言順地處死我們母子,一勞永逸地解決許多問題。

但我的血統得到證實以後,父皇反而會為難,因為他虧欠了我的母親,他心中有愧。更因為我的天賦,使我很可能比他其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兄弟們更加出色。

作為一個沒有絲毫政治資本,從出生起便被稱為野種的皇子,才能,反而是對自身的威脅。

我不知道母親具體是怎麼想的,但在我的血統被驗證後不久,她就服毒自殺了,也許她是愛著父皇的,知道自己的死可以為那個男人分憂,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又或許,她認為我已經安全了,沒有人再敢對我說三道四,也沒有人敢加害一個貨真價實的皇子。

走出悲痛並沒有花去我太多時日,或許是我的那種“聰明”,使自己知道怎樣去有效地調整情緒。

當其他皇子萬般無奈地開始接受啟蒙教育的時候,我日以繼夜地學習所有可學的知識,鑽研自己的超能力,將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這兩件事上,藉以忘記喪母的悲痛。

十二歲那年,我離開了皇宮,加入了highestlaws,舉朝震驚。但父皇很支援我,他明白,留在天都,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像我這樣的人,遠遠離開,才能讓我的兄弟們感受不到威脅,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當初我只是想找一個地方來施展自己的才能,但後來的發展,卻出乎了我的意料。

這世上的惡徒很多,其中的聰明人卻很少,別人看來錯綜複雜的事件,在我看來卻是一目瞭然,漸漸的,我在hl中擁有了一定的聲望,人們不再認為我是個需要同行保護的,來組織裡玩票的皇子。上層開始重視我的意見,對我委以重任,將我從虛職調到了辦實事的職位。

也許,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才是我離開天都時要尋找的東西。

轉眼十多年過去了,歲月對我格外的寬容,我的衰老速度也比一般人要慢,現在看上去還像個剛上高中的學生。我自己大致推測過,假如我能壽終正寢,那時的年紀可能會超過二百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