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蒙德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對自己說這句話,他的能力可是“力量”,而且現在是神級,難道他能在自己最頂尖的一項上輸掉嗎?
“可笑。人想跟神比力量?”巴蒙德反問道,他卯足了勁兒,使上了十二分的力氣。
但血梟繼續用嘲笑的眼神看著對手:“我都快睡著了,廢物。”
“哈哈哈哈哈……”天一在後面單手掩面大笑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絕對算是強有力的精神攻擊。
“不可能!”巴蒙德終於放棄了,他鬆開雙手,將能量聚於右手。袒臂揮拳。
這一拳力可拔山,豈止萬鈞,這兒要是站著別的什麼人,拳頭落下後的結果完全可以想象。無非就是……人被打成肉醬,大地一分為二。
不過血梟站在這兒,那就兩說了。巴蒙德的攻擊就好比是曹操下江南——來得兇,敗得慘。
血梟都沒讓對方完全揮出拳來,欺身而上。一手擒住了巴蒙德的脖子,手指深深嵌入對方的“肉”中,然後向前疾跑而出。
巴蒙德仰倒著被對方拖著跑了一段,來到了神廟的廢墟堆旁。他還沒回過神來,就感到自己的頭被對方拉扯著撞向了什麼東西。
乓……乓……
巴蒙德的臉撞碎了半截神廟殘骸中的石柱。他確實不至於死,但那究竟有多疼就不好說了。反正如果他還有淚腺的話,早就哭了。
“你這個……”巴蒙德都說不完整句話,又被迎面打了一拳,下巴直接被打得凹了進去。
血梟一臉淡定,掐著巴蒙德的脖子,拿著對方的頭對著碎石瓦礫裡就是一陣亂撞,只要見著一塊齊腰高的大石頭就往上招呼著,肉撞牆的噗噗聲不絕於耳。
那光鑄的身體說白了也是一種“肉”體,毫不影響血梟揍人的節奏,一頓慘無人道的暴打讓圍觀的眾人歎為觀止,最後,血梟用雙手大拇指扣緊巴蒙德的兩個眼窩,向兩邊用力一扯,將其頭顱一分為二。若巴蒙德還是普通的血肉之軀,這一套招呼下來,恐怕血梟早已是十指啑血,瀝瀝而下。
“還不死是嗎,那就快起來,再嚐嚐別的花樣。”血梟一腳踢向巴蒙德無頭的殘軀。
那些光又一次化為沙粒,無風而起,在不遠處重新凝結成了人形,但這次,巴蒙德的光質身體從三米又變回了正常人的尺寸,好似他的身體少了一部份。
“我明白了,你就是用這種方式,打散了那些能量……”巴蒙德若有所思地道,他終於感到了危險,恐懼的情緒開始催生,因為他現,血梟的確是可以傷到自己的。
“你剛才說……我的戰鬥天賦非同凡響。”血梟笑道:“那麼你也該意識到了。經過剛才的戰鬥,你展示了能量的運作方式,遭遇攻擊後的反應,還有被槍匠幹掉以後‘重生’等等……”他直視著巴蒙德的雙眼:“我怎麼可能還沒找到殺死你的辦法?”
“胡說八道!能分解我的能量又如何?狂級怎麼可能殺得了我!我已經是神……”
“你就不斷重複著那句話,然後去死。”血梟說罷,又逼近了過去。
巴蒙德突然暴喝一聲,眼瞅著是要拼命。他還沒把能量釋放出來,天一就已快他一步,站起身來向遠處逃跑。
從光陣裡出來以後,天一就一直靠坐在廢墟的石頭上休息,他不是不想換個地兒,只是要挪動身體無比艱難。與其讓巴蒙德看到自己踉踉蹌蹌地移動,不如假裝淡定,原地坐下,讓對方捉摸不透自己的傷勢究竟有多重,故弄玄虛也是有震懾作用的。反正不至於成為對方的要攻擊物件就行。
可是眼下,天一所在的位置卻是危險了。巴蒙德直接以自身為中心外放出毀滅性的能量,呈一個巨型的半圓開始擴散,將吞入其中的一切物質碾為瀣粉。再不跑,可就得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