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響起:“這,慕容施主,小僧並非是要插手你與三位師叔祖的交手,只是,只是”
江湖規矩,不得破壞別人比鬥,此乃大忌,而此刻根不善言辭的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得將玄寂三人扶到玄慈身旁,然後對著慕容複道:“冒昧出手,實在抱歉,還請慕容施主不要怪罪。”
二十餘年來,他在寺中從未當眾說過一句話,此刻在大殿中一片森嚴肅穆的氣象之下,不禁極為不適:“小僧告退!”當下合十行禮,退入虛字輩群僧的班次。
此人正是虛竹,從始至終都站在虛字輩群僧的班次之中。見到慕容復一上山來,登即英氣逼人,在場盡皆群雄黯然無光,不由得大為心折。
但因兩方乃是敵對關係,雖然和慕容復有過交情。卻以也不好打招呼,但是此刻,眼見三位師叔祖處於危難之中,卻是無法在旁觀下去,不得不開口制止。
看著木訥呆滯的虛竹,慕容復亦知其不善言辭,當下也不以為意的搖搖頭。轉頭深深看了一眼玄慈,語氣中聽不出絲毫感情:“少林玄悲大師於陸涼州身戒寺,死於我姑蘇慕容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下。”
說到這裡。慕容復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是以,少林派召開英雄大會聲討慕容復,在下絕無怨言。今日,無論是群戰。亦或是獨鬥,我慕容復都一一接下,一戰解決所有的恩恩怨怨,玄慈方丈,你意下如何?!”
玄慈方丈雖然精明之極,但慕容復的話音落下後,其瞳孔都是微微縮了一下,那張面色,終是徹底的凝重下來,他能想到慕容復慕容復此行上少室山是為了化解恩怨,但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其姑蘇南慕容的魄力。
他玄慈自然很清楚慕容復話中意思,若是少林派不敢接戰的話,那說不得今日便會顏面無存,可若是接戰,又派何人出手呢?
玄慈、玄寂兩人的目光對視一眼,皆是感到棘手起來,慕容復那實力讓得他們有些忌憚,但如果真讓得少林派當著天下群雄的面不敢接戰,那他們少林派臉上也是無光
隨著玄慈二人沉默,整個廣場內的氣氛都是變得壓抑了下來,而一旁的江湖群雄,都是知趣的緊閉著嘴巴,小心翼翼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忽聽得玄慈方丈說道:“善哉,善哉!既造業因,便有業果,慕容施主今日敢當著天下群雄的面,承認我玄悲師弟乃是你所殺,這份豪情,老衲佩服,虛竹,你過來!”
虛竹聞言,雖不知道何事,但也從虛字輩群僧的班次走出,隨後到玄慈的身前屈膝跪下,雙手合十:“方丈!”
玄慈向他端相良久,雖不明白虛竹武功的由來,但看他適才接下慕容復的那幾手武功,招數精奇,內功深厚,遠勝他們幾位玄字輩首座,足以與慕容復相匹敵,雖然讓一個三代弟子前去迎戰,有些說不過去,但此刻,少林的百年聲譽不能有失,玄慈只能這樣做!
玄慈一臉的平靜,凝視著虛竹說道:“你是派的第三代弟子,少林派與慕容施主之間的恩怨之戰,就由你代表少林一方吧!”
虛竹雖然心中不願和人出手,但聽得方丈有令,卻也是不敢有違,躬身應道:“是!”走上幾步,合十說道:“慕容施主,還請手下留情!”
慕容復聽到玄慈的話,也是微驚,看向虛竹,那眼神頗有些驚疑不定,他怎麼都沒想到,玄慈竟然會派出虛竹和自己一戰。
當下不再多想,隨手一挽,數朵凌厲的劍花便是閃現而出,眼眸輕抬,輕聲道:“想不到,我們竟然還有一戰的機會!”
看著慕容復臉龐上的平淡之色,虛竹也是一愣,隨即緩緩的苦笑道:“慕容施主,師命難違,虛竹冒犯了”其實他亦極不願與人動手,可他是少林弟子,那從小便是被灌輸的理念令得他對於師門長輩是極為的尊敬,他只能選擇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