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從眼中射出。幾乎在他身手抓住寶劍的同時,寶劍已經帶著逼人的寒氣衝出劍鞘。
在張天涯的內力激發下,寒氣瞬間漫布整個練武場。寶劍在手的張天涯,彷彿一棵巨樹傲然挺立,連尚方寶劍也似乎與張天涯的心念產生了共振,發出一聲長長的清鳴。
精衛這時居然不由得有些看呆了,還哪裡顧得上生氣?
張天涯腳尖輕輕一用力,身子隨之飄了起來。寒芒閃動,片刻間張天涯或刺、或挑、或劈、或削、或震、或掃,一連出了八十一劍,每出一劍,劍氣中的寒芒都使得整個練武場的空氣冷上幾分,在寒氣凝結下也更重了幾分。
練功場原本就有許多供侍衛門練習拳腳的木樁,而在張天涯八十一劍揮完之後,最靠近他的幾個木樁,居然在沉重的空氣壓力下,向下沉了寸許,如不仔細觀察,卻是極難發現。
“啪!”長劍回鞘,張天涯微笑走出練功場,迎向精衛微笑問道:“我剛才那招如何?”
精衛這才回過神來,聽張天涯一問,喃喃回答道:“好可怕!”
張天涯滿意的收回了尚方寶劍。自從見到赤松子後,他在其壓力下,心境居然有了突破,甚至最後用出“醒神玄塵”時居然沒有結印就完成了。這一經歷給他的啟示很大,事後還不斷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直到精衛出言叫喊才會過神來,不過馬上心中產生了一絲明悟,福至心靈下用創出了這麼怪異而強悍的一招。
如赤松子知道他剛才對張天涯施加的殺氣被張天涯領悟,並以自己的形式化成劍招外放,定會感嘆自己仍是低估了張天涯。不過現在炎帝佈下的禁制中與其秘談,自不會知道外面的事情。
現在張天涯才徹底的恢復正常,想到之前炎帝說過哪個‘新銳高手比武大塞’的事情可以問精衛,便問道:“對了,關於那個什麼比武大會的事情,榆伯伯要我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經過張天涯劍法的震撼,精衛的氣早就消了。不過現在聽他再提此事,心理自然有些不爽。於是嘴一掘,委屈的說道:“哼,剛才人家都告訴你了,你卻不聽。現在想問?晚了,我就不告訴你。”
張天涯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個時候耍起了小孩脾氣,無奈苦笑道:“好拉,就算我錯了。我一路上都在琢磨剛才那一式劍招,所以比較入神。要不這樣好了,橫豎我那招還沒有名字,就請你給取一個名字吧。”
“真的!”精衛喜道:“那這次就算你的拉。”她本來就已經消氣了,現在聽說這麼厲害的劍招,要自己來取名,自然喜出望外,還那裡顧得上和耍性子?於是又將剛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張天涯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看來這個太昊國應該是最強的國家吧?否則怎麼感覺他有這比其他五大國更好的待遇呢?”
精衛一笑道:“這個以後再講給你聽,現在到你的臥室了,還是快回去休息吧,府尹大人!”說完還對張天涯吐了吐舌頭。
“那好吧。”張天涯本來對政治上的事情就沒什麼興趣,剛才也不過是隨口問問。轉身剛要走,想起劍招的事情,忙回頭問道:“精衛,劍招的名字你還沒告訴我呢。”
精衛聽到後回過頭道:“你急什麼嘛,這麼厲害的劍招,取名字當然不能隨隨便便拉。你先安心睡覺吧,讓我今晚好好想想,明天一早把名字告訴你。”說完蹦蹦跳跳的走了,看來很高興的樣子。
躺在床上,張天涯久久不能睡去。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他,他有一天會當官,而且還是二品大元,他一定嗤之以鼻。而現在居然成了事實,而且是在自己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下,被炎帝趕鴨子上架似的給定了下來。真不知道自己是命好,還是命歹。
仰望著天花板,張天涯自言自語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