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他很難接受雪姬是陰謀策劃者的事實。但是,他對張天涯和雪姬都有一定的瞭解,自然可以分辨得出誰的話更可信一點。
黑帝心裡暗驚,這麼少的線索,張天涯居然連這個都分析出來了,可怕。不過他還是很平靜的問道:“哦?什麼人這麼厲害,居然可以將八岐和須佐這樣的狡猾之徒,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個人就是,雪老先生的女兒,雪姬!”張天涯語出驚人,在眾人目瞪口呆下,繼續說道:“雪姬很聰明,信是用左手寫的,而且信紙還用臭豆腐燻過,讓人很難透過信來查出什麼線索。但是她卻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送信用的那把飛刀。飛刀上殘留了她身上的香氣,修為高的人不難聞出來。而且雪老先生身上,也有一個香囊,是雪姬親手為他縫的,上面也殘留了同樣的香氣。”
雪佳雖然關心女兒,但他既然身為納言一職,性格上絕對不允許他說謊。當初知道雪姬有嫌疑的時候,他也只想到以自己的老命來替雪姬贖罪,求黑帝法外開恩,饒過雪姬一命。至於隱藏事實,他卻想也未曾想過。見張天涯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站起來說道:“張公子所說不假,現在香囊還在老朽身上,凌將軍也曾確認過這香氣卻是與飛刀上的香氣相同。”
黑帝點了點頭道:“我想問的還是那兩個字,動機。”
張天涯略微露出苦笑道:“這也是我整個事件中,唯一沒有徹底弄清楚的事情。不過我聽凌將軍說,雪老曾經對他說過,雪姬原本是一個很好、很孝順的女孩。但是在幾年前突然發生了變化,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且,這個變化,與八歧有關。”他沒有說得太明白,但是雪姬的口碑,整個幽都都是知道的。
黑帝轉頭對雪佳問道:“雪老,確有此事嗎?”對雪佳的人品,連黑帝都很尊重。
雪佳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回想起當年的事情,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還是幾年前,老夫生病的時候。姬兒很孝順的替我去水木堂抓要,可是卻整夜都沒回來。第二天回來的時候,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哭了一天。從那以後,她就變了。”
雪佳說到這裡,在場的眾人幾乎都不約而同的聯想起,雪姬那一夜的遭遇來。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的聯想,永遠是最豐富的。
雪佳閉目搖頭,很痛苦的說道:“但是無論我怎麼問,姬兒就是什麼都不肯說。事後八岐曾數次來找過姬兒,起初姬兒還刻意迴避,可是後來漸漸兩個人的接觸就多了起來。所以,我才說姬兒的改變,一定和八岐有關!”
張天涯見雪佳老淚欲流,不忍再讓他繼續說下去,於是接過話道:“我想現在大家都該想到什麼了。雪姬很可能是遭到了八岐侮辱,之後她才漸漸的變了。她心裡最狠的人,自然應該是八岐。”
“胡說八道!”燭陰不屑地說道:“他最恨的是八岐,為什麼要社計害死那麼多人?那些人裡,似乎並沒有八岐吧?”
到現在為止,就他最愛找麻煩。而和他同樣為三苗國重量極人物的海神禺強,卻一直靜靜的聽著,一語不發。在這兩天裡,張天涯甚至沒聽過他的聲音。
張天涯鄙視的看了燭陰一眼,將他的挑釁言語直接過濾,繼續說自己的:“雪姬那麼恨八岐,卻依然和他保持著來往,就說明她一定有什麼把柄在八岐的手裡。她如果想擺脫八岐的糾纏,就一定要殺死八岐,至少也要讓八岐永世不得翻身!但是她並沒有那樣的力量,所以她選擇了忍,直到遇到我後,我送了她一塊玉,那塊玉的靈力十分濃厚,如果煉製得法的話,一定能煉出一件很厲害的法寶來。”
燭陰繼續冷笑道:“有那麼好的玉,你會捨得送她?根據我的瞭解,你似乎對她沒什麼興趣吧?”
張天涯實話實說道:“但是那塊玉的外形,雖